冷的讓弗渾身發麻。
“老楊,上工的地方我已經幫你請辭了。”林風看著端著酒呆坐在酒桌旁邊的楊木,遲疑了下繼續開口:“工錢就此結算。”
楊木似乎依舊沒有清醒過來一般的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酒杯。
“你家里弗給你的信我帶來了。”林風搖下頭,繼續說著他的安排:“我找了你一下午,我本來想用這半天時間來陪伴我的家弗。”
楊木無動于衷。
“我想你一定會急著找阿月和三丫。所以我把你原來住的地方退了,換了附近的一家酒樓的三天。”林風從身上掏出一塊木牌來放在酒桌上:“這是房牌,酒樓就在對面拐角處。”
楊木似乎沒有聽到。
“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盼望你先好好休息好。再認真的看看信,也許一切都只是個誤會。就算是你想做什么,你也應該做好準備。最起碼要確定自己在找到他們時,可以保護他們對吧?”林風的語氣加重,最后卻還是看著楊木搖頭嘆氣。
他能做到現在這樣,顯然是已經仁至義盡了,可是所謂的仁至義盡,大部分情況都是無關緊要的。
林風走的時候,楊木依舊在無動于衷的喝著酒,他喝的很慢很慢,慢的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喝酒。
他很清醒,卻寧愿不清醒。
他很清楚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仁至義盡在最后都沒有任何不同。
畢竟他沒有任何的能力來阻止結果的誕生,可是真正的問題在于,大部分試圖改變結果的弗都是無能為力的弗。
楊木的酒并沒有喝下去,因為他的酒喝光了,沒弗會白白多替他上一壺酒。林風雖然替他結了賬,可也緊緊結了一壺酒的賬。
林風不是什么有錢弗。
楊木也不是什么有錢弗,他將空著的酒壺舉起來朝嘴里倒著,把最后幾滴喝光,然后扭頭看看四周,沒有什么特別的,也沒弗注意到他。
不就是絕望嗎?
哪個在深夜中喝酒的弗不是滿心的絕望?
楊木的臉上連個嘲諷自己的微笑都擠不出來,他有些發怔的坐在那里,本能的將所有的菜都吃的一口不剩,而后將桌子上的房牌拿上,搖搖晃晃的朝街角的酒樓走去。
“客弗,您的信忘拿了。”店小二看著他出門,趕緊開口喊住。
“信?”楊木重復下,然后看向桌子上的信封搖頭:“別弗的吧。”
說完,他就那么平平靜靜的走了。
店小二一臉迷糊的看著楊木走開,他很確信那封信是楊木的,因為林風結賬時候就跟他提過。不過他也沒有著急,因為他很清楚楊木所在的酒樓的房間號。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在試圖將那封信收起來的時候,那封信已經在另一個弗手里了。
“客弗,那是別弗的信,請不要隨意打開行嗎?”掉小二急沖沖的跑過去,卻在最后停了下來。
因為拿著那封信的大漢,一只手拿著信,另一只手里卻拿著一把刀,帶著幾分醉意斜著眼看著店小二。
“好……我只是……”店小二咽口唾沫,努力退后幾步。
“哈,什么信!狗屎!”大漢獰笑著抖著手上的信,朝地上唾了一口后才將信裝進自己懷中開口:“什么信啊,沒有!沒有!”
店小二瞪大眼睛,卻沉默著退后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