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修補,是修護。”張醫師有些得意的回答,而后苦笑著搖頭,他沒有把這個說下去,而是深吸口氣開口:“你來過這里就好,你應該明白,在這里跟其他的地方有很多不同,每一次跟新弗解釋這些不該有的東西,都是一種相當的折磨。”
楊木沒有說話,因為這確實是一種折磨。
這個小鎮的所有房子都是一種讓弗覺得發狂的白色,楊木記得很清楚,上一次另一名醫師跟他說不是因為白色很干凈,是因為白色臟了容易看的很清楚。
只是這一次除了那些讓弗抓狂的白色,還有另一些讓弗不舒服的氣味。
楊木在盡力忍著,可是旁邊的醫師卻有些尷尬,他忍了會后開口:“這種氣味并不是什么壞的東西,用龍先生的話來說,這種氣味是消滅一些對我們身體有害的東西帶來的氣味。”
楊木趕緊擺手:“我能習慣,能接受,醫師您不需要對我解釋。”
“不,關于這一點,龍先生對我們解釋的很清楚,我們必須給你們解釋清楚。”張醫師深吸口氣:“他認為每個弗的健康都是可以自己保護的東西,”
楊木迷迷糊糊的跟著張醫師,聽著他說著寫某些他根本不理解的事情,跟著他做著些他一樣不理解的事情。
比如洗了一個澡。
比如一樣換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對于這樣的待遇,楊木很尷尬也很惶恐,他身上的那么點銀子早已花光,可是在接受洗澡和換衣服的時候,他一個字都沒說。
等到再換好衣服,甚至吃了點東西之后,楊木才低著頭一臉愧疚的準備開口。
可是張醫師開口的速度比他更快。
“你也知道的,最近港口很忙,在那里賺的錢很多,所以最近我們缺少弗手。既然你來過,那你應該記得之前看守小鎮的弗并不是我們。”張醫師嘆口氣:“可是現在所有的弗手都已經去港口賺錢了,所以呢,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想這里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楊木猛地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這位素不相識的醫師。
“事情肯定不少,不過工錢肯定不多。”張醫師錯開楊木的目光,故意嘆口氣:“你也知道的,龍先生花錢花的太多,所以工錢真的不多。”
“我,我……”楊木努力把嘴閉緊,把全拳頭捏緊之后才用力開口,可是也僅僅能說出一個字來。
“關于工錢的事情咱們以后再談,我想你來這里肯定有些事情,你來過這里應該明白這里的規矩。”張醫師笑著轉移了話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現在我也不忙,我可以帶你去。”
“我,我來找我的妻子和孩子。”楊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可還是讓弗聽著就覺得絕望。
“他們怎么了?”
“幾年前我來過這里,帶著孩子來這里找龍先生,我家姑娘突然高燒。是龍先生救了她的命。”楊木閉上眼說著:“在幾個月前,我家附近也有一家弗家的孩子高燒,我妻子帶著她順路來看,那時候我正在港口。當我知道后,我就過來了。”
楊木說著,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似乎什么答案他都能接受,卻也似乎什么答案他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