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被困在炎馳腿上動彈不得。
她身前仿佛有一只冬天里叼住肉的餓狼,放肆掃蕩。
他愛極了那兩寸淺淺鎖骨窩,在那里貯藏了一顆又一顆小草莓……
倪裳覺得自己的腰都快給他掐斷了,脖頸連前胸也泛起一片酥酥麻麻……
“好了……”她嬌嬌嗔他,簡直欲哭無淚,“哎呀你別親——”
門外突然響起咚咚叩門聲。
倪裳心頭猛跳,趕緊抿唇噤聲。
門把被人扭了下,反鎖的門沒打開。
“Yancy,你在嗎?頒獎馬上開始了。”
炎馳終于抬起頭。
“就去。”
男人的聲音低磁沉穩,聽不出任何異樣。
看見腿上大氣不敢出的女朋友,他抬手在她后腰上拍了把,壞笑:“出息。這就嚇著了?”
倪裳難為情,伸手掐男人小臂:“我沒有。”
“怎么沒有。”炎馳垂睫睨她心口,“心跳那么快。”
——被蕾絲包裹的那片雪肌,正隨著呼吸,起伏出更明顯的圓弧。
他稍靠近蕾絲邊緣,玩味低聲:“我都聽到了。”
男人溫熱的吐息撲上胸口,倪裳不由輕顫,后背觸電般起了一層小疙瘩。
她伸手推他前額:“你煩死了……”
炎馳悶笑了下,抱住女孩,偏頭親了親她滾燙的耳垂。
鎖骨窩里的痕跡紅得燙人眼。男人最后看了眼自己留下的戳記,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蕾絲邊,將衣服拉回她肩頭。
見男朋友又粗手笨腳地系起盤扣,倪裳抬手打了下他手背。
她拿過精細盤扣,從他腿上下來,背過身自己系起來。
背后的男人低低笑了下,隨后又響起窸窸窣窣的拉鏈細聲。
倪裳利落系好盤扣,男人也重新穿上了賽車服。
她拿過沙發扶手上的大衣穿好,垂眸打量被蹂.躪的立領和前襟。
其實還好。
壞掉的花扣被大衣遮住了,挺括立領上的三顆盤扣系好后,最下面散開的那粒就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可大約是“做賊心虛”,倪裳怎么看怎么別扭。總感覺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剛在這里做什么了……
她抬手在男人胸前拍了一巴掌:“你是狗!”
咬她就算了,還撕她衣服。
名副其實狗男人。
炎馳巋然不動,任女朋友捶打,又拉過打他的那只小手在唇邊親了下。
抬眸在房間看了圈,男人走到窗臺邊,拿過來一面應援旗。
今天場上很多車迷都揮著這種旗子為他應援,白底黑色小方塊的應援旗,上面還印著炎馳的英文名字。
男人抽掉旗桿,旗幟變成了一面三角巾。他抬手,仔細往女朋友脖子上圍。
雖然不會解盤扣,但男人系圍脖還算有模有樣,仿絲巾樣在旗袍的立領上繞了一圈,遮住了被咬壞的盤扣。
他扯了下唇邊,放下胳膊:“先湊活吧。陪我領完獎,就去給你買新的。”
倪裳理了理脖子上的蝴蝶結,抬頭問他:“我也要去頒獎儀式嗎?”
炎馳眉梢挑了下,似是意外:“你不想嗎?”
倪裳有點畏懼滿場的鏡頭和目光。她抿唇想了想,只小聲道:“我就不去了吧……應該你們車隊的人到場啊。”
“他們是他們。”炎馳說,他很深地看了女孩幾秒,沉聲,“不管比賽還是頒獎,我都想有你在身邊。”
男人黑眸灼亮,深邃的眼底一片柔軟,是一貫強勢的他袒露極少有的脆弱感——他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