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從男人懷里站起來,來來回回走了兩步。
“你看我走路,是不有點……怪?”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他:“……你說能看出來么?”
炎馳盯著她又白又細的腳腕看了片刻,了然。
她不說他不會注意。現在乍一看,確實有點別扭。
這細腿小腳顫悠悠的,一看就是……
沒有節制。
炎馳舔了下唇線,嗤聲輕笑。
“你還笑!”倪裳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還不都怪你!”
“我怎么覺著,”炎馳撩起眼皮直勾勾看她,“你這是夸我呢?”
男人笑得又混又壞,很明顯在為自己某方面的能力得意。
倪裳白他一眼:“……煩人。”
“你做飯去!”她理直氣壯地支使自己的男人,推著他往門口走,“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小樣兒,還避我。”炎馳幽幽乜她,“你哪兒我沒看過啊?”
倪裳臉上又是一熱。抬眸看到男人領口,她怔了下,欲言又止,隨后從旁邊的五斗柜抽屜里,翻出一條創可貼來。
炎馳盯著女孩揭開創可貼:“干嘛?”
倪裳抬手,將創可貼粘到了男人的喉結上,遮住了那半圈淡淡的咬痕。
“好了。”
男人沒有高領,但總得遮著點吧……
炎馳反應過來,笑了。
“你這叫欲蓋彌彰,知道么?”
“真以為別人看不知道?”
倪裳小聲:“那怎么辦啊……”
“怪誰。”男人兩指捏她白軟的臉頰,將瑩潤的兩瓣唇掐出金魚嘟嘟嘴。
“我說沒說不能亂咬?”
——嘴上是抱怨,實則是受用的,甚至還很享受。
“你還好意思說我!”倪裳垂睫,向自己領口上的痕跡示意。
“你,你還不是跟狗一樣……”
炎馳睨了她片刻,居然笑了:“老子是狗,那你是什么?”
“嗯?貓崽。”
他一條胳膊勾過她脖子,低聲調笑:“貓崽勁兒挺大啊,給哥哥背上撓的都——”
“哎呀你——”倪裳簡直沒耳聽,連忙抬手捂男人的嘴。
小手又被摁住,掌心被炙熱的唇與粗糲的胡茬同時親吻。
她趕緊推了把男人的下巴,又扯掉了他喉結上的創可貼。
看著被粘的泛紅的齒痕,倪裳咬了下唇邊,拉著炎馳又回到梳妝臺前。
她拿出一盒遮瑕膏來,指腹暈開一點,抬手往男人的脖子上蓋。
女孩的食指尖尖軟軟,帶著一點兒涼,酥酥麻麻的觸感。
炎馳眼睫微動,喉尖不自覺下沉。
倪裳嫌棄皺眉:“你別動。”
她又沾出點遮瑕膏:“我都不好蓋了……”
女孩細膩的指頭點啊點個不停,羽毛搔癢般難耐磨人。
炎馳眸色轉深:“行了。”
他壓低的聲線也透出點警告的意味。“男人的喉結不能這么碰。”
倪裳抬眸,不滿嗔了他一眼。
事兒還挺多。
一會兒后腰不能碰,一會兒喉結不能動的……
她抿抿唇,手上稍用力,指尖猛地一摁——
炎馳眸心驟緊,“嘶”出一聲。
“疼啊?”倪裳故意問。
他下頜都被激緊,黑眸虛瞇了下,目光深邃凝住她:“疼。”
別的地兒疼。
倪裳給看得有點心虛。她睫尖輕顫,踮起腳來,唇就近齒痕,對著那個上下滾動的喉尖,嬌嬌吹了口氣。
女孩的聲音也輕軟,呵氣成蘭:“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