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澄清之前,許真真已經在自己的個人賬號上,發布了一篇足有三四百字的小作文。
內容大意是贊揚師卿卿敬業程度,力保她絕不會像網傳那樣。
她的賬號認證自然是“名輝企劃部總監”,粉絲算上買的,也才堪堪五十萬。因此,小作文并沒有引起太多關注。
她想:如果師卿卿不能在這次風波中全身而退,那她就趁著小作文的熱度不高,盡快刪除。
即便有路人截了圖,那也是她個人行為,再找個助理背鍋,說是師卿卿的腦殘粉,私自用這個賬號發了文章,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可要是師卿卿成功洗白,就聯絡公關部,用名輝集團的賬號轉發,再推說是網絡延遲,這才沒有及時轉發。
到時候不僅名利雙收,總裁也一定會覺得她做得好,說不準……還能總監變副總?
許真真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另一頭卻有人并不想讓她過得太舒坦。
……
京都三環外,有一片農莊,占地足足三百畝。
種滿了各類蔬果,也逐漸進入采摘期。從遠處望去,都按顏色深淺區分,排列得十分規整,大概是因為有個強迫癥嚴重的主人。
農莊西南角,晚熟的荷花,捧著嬌嫩的蓮蓬,隨風輕輕擺動。岸邊有兩人,正在垂釣。
一枚石子突兀地撞入荷塘,激起的水花,嚇跑了即將上鉤的魚兒。
“阿亦……”
君子堯十分無奈。不過也難怪阿亦待不住,他那么跳脫的性子,喝酒蹦迪他大概喜歡。釣魚?他更適合下水撈。
晉安亦百無聊賴,一顆顆石子接連從手中甩出:“我說你們無不無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本來想找我那些小姐姐們去high的!”
幽怨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司湳:“跟你們在一塊兒倒好!直接成和尚了。”
“和尚可不釣魚。”君子堯反駁。
“是啊~和尚不吃魚,所以不釣魚。你們倒是釣,釣上來之后呢?清蒸了?還是紅燒了?”
君子堯也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這片荷塘里養著的,大都是一米二三的錦鯉,足可見養了有多久。
全靠這位無聊的司少,熱愛釣魚,卻從不吃魚。
“也不知道他坐這兒一下午,一點收獲都沒有,到底有什么意義。”
司湳:“你境界不夠,說了也聽不懂。”
“是是是!不知道了空師傅可否指教一二?”
了空這個名號,當然是晉安亦最先喊的。
那一年司湳才從部隊退伍,整天抱著幾本書,看得起勁。
晉安亦說:“了卻凡塵,四大皆空。你現在的樣子,大概跟廟里的和尚差不多。哪天你要是真看破紅塵了,要出家,不如就用了空做法號?”
司湳不接話,晉安亦也不惱,狀作無意道:“不知道師卿卿怎么樣了……”
話還沒說完一半,就被一雙骨骼分明的大手,拉住了肩膀:“她怎么了?”
“……疼疼疼!你撒手!”
才感知到自己失態了的司湳,悻悻松開鉗制住晉安亦的手。
“不是早跟你說了,她長得太好看,遭人嫉妒?”
“下手了?誰?”
晉安亦揉揉肩膀:“是名輝企劃部的總監,叫什么許……許真真的。我順手查了查,這女人手段可臟了。什么陷害、暗箱操作,都是她慣用的。”
“她怎么樣?”
不咸不淡的一句話,不知為什么,聽在晉安亦耳朵里,卻讀出了一絲不可描述的意味。
師卿卿到底哪兒好了,阿湳怎么迷成這樣……臥槽!許真真可能要倒霉!不行!我得跟著湊熱鬧!
他這么想著,看向司湳的眼神都變換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