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溫杯是顧太太托人專門從國外帶回來給他的。
如果回去被發現杯子不見了,肯定又要費一番口舌解釋。
顧凡想了想,從脖子里掏出一根墨綠的繩編出來,然后在溫暖還沒看清的情況下就套在了她頭上。
“這是我外婆給我的平安扣,我從小戴到大的,給你做信物。”
溫暖這才看清掛在自己胸前的碧綠剔透的翡翠,一看就是極品,價值不菲。
“不行,這太貴重了!我剛是開玩笑,其實杯子就挺好。我常要跑來跑去,身邊有個保溫的杯子裝水,正合適。”
顧凡雙手按住她,制止住她想把系著平安扣的繩編拿下來,看著她的眼,說道:“如果你覺得貴重,那你拿東西和我換。”
“換什么?”溫暖可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和他的那個極品翡翠等同價值的。
不,哪怕是把她賣了,估計都沒那平安扣值錢。
一下子,她覺得胸前的平安扣的份量重重地壓在胸口上。
“換你這根紅繩?”顧凡的指尖在頸邊輕輕一挑,勾起了一根幼細的紅繩,上面也系著一枚平安扣。只不過這枚平安扣比他的那枚要小很多薄很多,質地也沒那么剔透水潤,而是瑩白略帶點紫。
溫暖的這枚平安扣,據說是在寺廟里供奉過一段時間,也是外婆家中經過劫難后唯一存下來的一件物件,后來給了她媽。
她出生的時候,她媽又給了她,然后就一直戴在身上,哪怕是當年她出事時,溫老爹寧可賣田賣地也沒想過要賣它。
“這是我外婆給我媽,我媽經我的。”
話還沒說完,顧凡就把它提拿了出來,然后自然地掛在自己脖子上,再放入衣領內藏好。
“你看,這就是緣份,命中注定的。”
好吧,要是這么想,也行。反正溫暖已經佛了。
溫暖坐在車子的后座上,由顧凡騎著她的愛車載他往灑店去。
原本是溫暖要送他的,但顧凡不原意,說他認得路,他騎,她坐。
顧凡此刻載著心愛的姑娘,渾身都是勁,他一邊飛快地蹬著腳踏,一邊大聲地說:“小暖,我今天很高興,你知道為什么嗎?我沒想到我居然夢想成真了。哈哈!”
溫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這個傻勁,傻缺的樣子,麻煩請還她那個高冷只做不說的顧大才子來。
還有,這要蹬到什么時候才能到酒店,她屈得腿都酸了,可不可以換她騎著,他來坐后面。
或者,她該考慮換個車了,是換個嘉陵還是像張老板那樣的皇冠呢?
“小暖,你在想什么呢,你怎么不說話呢?”
“我在想要不要換個車。我決定了,明年,我要換個摩托車。然后三年之內,換小轎車,就我以前工廠老板的那款,皇冠。”
顧凡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