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其實也不太想找李經理或張老板。
前者可算是他們的供方,且現在是她求著人家要貨,如果開口談借錢,估計條件又得往上抬;后者則是已經幫了自己不少忙,再開口,似乎顯得自己有點無能。
再三衡量之下,似乎只有標哥這條路可走了。
“標哥,我如今確實很缺錢,很需要你的支持。
合同條款你也看過。香港那邊一開始是要求我預付八成的貨款,款到后發貨?我想五五開,先付一半,但對方堅決不肯退讓。
主動權在他們那邊,最后我只能力爭先預付七成貨款訂金,款到發貨。余下三成,驗收合格后三個工作日付完。除去我們收到的十萬訂金和我能湊到的,如今還差兩三萬。
可是要讓你抵押房產,我覺得不妥。”
“沒什么妥不妥的。房子是我爸媽的,我回去跟他們說一下。”
溫暖擺擺手,讓他等一會,讓她先把話說完。
“標哥,你家不是你一個人的,除了你爸媽之外、還有兄嫂侄子侄女等。你說要把家給抵押出去,他們會同意嗎?這事是你說了算嗎?我不想看到因為這事,日后鬧得你們兄弟反目,家無寧日。這個責任,我擔當不起,你也擔當不起。
不過你放心,錢肯定是要湊齊的,畢竟我們都收了人家十萬訂金。
這樣吧,我去找發哥和科哥他們,看他們手上有沒有余錢,能不能借點;然后再打電話給之前和我合作過的陳老板、威金斯、邵大姐他們,問問他們能不能暫時借我三兩千應一下急。”
標哥靜默了許久,嘆了一聲,說道:“雖然我們兄弟姐妹感情好,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就先按你的想法干吧,我也回去努力努力,想想辦法。”
經過多方奔籌,溫暖他們終于把十數萬的預付款湊齊了,匯到了對方公司的帳號處,然后就開始安排押貨送貨的事。
多方商討后,他們舍去了汽車運輸,決定還是去省城坐火車,親自押送到首都,交到客戶手里。
溫暖和標哥、細豪三人押著七八個大箱子登上北上的列車。
三人幾乎兩天一夜都沒合過眼,輪流地盯著那幾個大箱子,寸步不離地守著。
出了火車站,上了畢方他們的車子后,三人才松了一口氣,癱倒在箱里旁,旁邊的細豪,呼吸聲已響起,只有溫暖還勉強撐著,打起精神來和畢方他們聊天。
因為有熟人,所以一路很順利。
因為要等他們驗收,溫暖他們在首都留了幾天。
這幾天,他們哪也沒去,就在電視臺里安排的招待所那休息和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