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放下話筒,抬手揉揉發酸的脖子,然后再抬頭看掛在墻上的鐘,才發現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九點多,將近十點。
福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休息了。
“原來已經這么晚了呀!”
她快速地把桌面收拾了一下,然后拿起手電筒,準備關燈回去。
剛鎖好門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溫老爹打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溫暖立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然后快步迎上前,“爸,你怎么來了?怎么還沒睡?”
“你都沒回來,我哪敢睡?小暖,雖然這里都是自己的地方,但現天色這么晚,伸手都不見五指的,你一個女孩子,讓人不放心啊!以后別這么晚了,八點鐘前好回來了。有什么事,帶回里面做不也一樣嗎?”溫老爹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道。
“嗯,今天的事剛好有點多才會這樣。爸,我以后會注意的,不會了。”溫暖一邊攙扶著他一邊乖乖應道。
……
“小暖,早!”
“早,大友叔。今天沒去上工嗎?”溫暖奇怪地問。
大友叔撓撓頭,紅著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所以晚點去。我讓大良幫我跟工頭請了半天假。”
“哦?大友叔你想跟我說什么呢?”溫暖詫異地放下手中的水桶。
大友嬸自從知道他們父子倆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掙了好幾千塊,是他們平時在家里忙死累活的好幾倍之后,高興到不行。
年還沒過完,看到溫暖一家人已離家出去了,就趕著他們父子幾人出來上工。
他們本來是想等過了十月,把田插了再出來的。
結果大良嬸包袱都給他們收好了,說不用等農忙過后,那幾畝地她自己能搞掂。
要是實在不行,到時候就讓娘家的兄弟過來幫幾日。讓他們趕緊出去,不要耽誤了工時。
大良叔家的情況也是一樣。
于是大年初八,他們六人就像被人掃地出門一樣,拿著大包小包被趕著出門了。
他們來了之后,還是繼續住在溫暖這邊。
可溫暖這邊的大棚已搭造好,又用不了那么多人。荒地嘛,那也不是拿來種的,所以開荒也不用,就留三兩畝地讓溫老爹閑時鋤兩下,好有點事做而已。
所以溫暖照舊把他們帶到了科哥的工地,在工地上干,也是按天算數,不過這回的工錢就是科哥發的。
大友叔交搓著手,吶吶地說:“我,我聽先進說,你打派他到江南去,對嗎?”
“是的。這事羅二哥回去的時候沒跟你們說嗎?出差的時候,在火車上,我就跟他和福寶哥說過,說以后江南這邊的市場很重要,想找一個信得過的人過去,問他們倆誰愿意去。
大友叔,您是不同意他外出那么遠啊?”溫暖看著他不太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