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萍聽到對面門開的聲音,快步奔到窗前往外一看,正是多日不見的顧凡。
她猛的沖出家門,跑到對面,氣喘吁吁地問:“顧凡,你忙完了?累不累?”
顧凡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進去。
鄭玉萍被他的眼神傷到了。
但轉眼間又看不見顧凡后,心慌了一下,來不及去想其他的,就跟了進去。
可一見到人,委屈又上來了。
“顧凡,你并不是在所里加班對不對?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嗎?”
顧凡本來還不想這么快就找她的,但現在看她興師問罪的樣子,就覺得想笑,一直隱藏壓抑著的火氣也上來了。
他冷哼了一聲,嗤笑地看著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
“我做了什么這樣惹你討厭?我不過就是喜歡你而已!我也不想這樣,可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啊!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心愿,比喜歡小提琴還要喜歡。
現小提琴我已經不能再拉了。醫生說我的手上的傷雖然好了,但卻傷到了筋,我想要恢復到以前,回到以前的水準是不可能了。樂團那我也回不去了,我現只有你了!”鄭玉萍憤怒地大喊。
她一想到自己拉出來的音色,半首曲子還沒完,手就開始控制不住,支撐不起來,音色就變了,難聽和初學者拉出來的沒兩樣。
有那么一瞬間,她后悔了,后悔自己這么狠。可是一想到和失去顧凡比起來,又不是那么的重要。
“我只在乎你,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哪怕你討厭我,我也不在乎。”
鄭玉萍相信自己只要堅持、努力下去,終有一天,他會接受自己的。
就像小時候,他不樂意帶自己玩。
后來自己偷偷地,硬要跟在他身后,最后他不也接受了自己,然后去哪都帶上自己,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也會保護自己。
所以她堅信,只有自己真心、夠堅持,終有一天是可以打動他的。
“小萍,我從不知道你會惡劣成這樣,會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去陷害一個無辜的人。你對得起你父母、師長的教誨嗎?鄭叔叔、阿姨他們要是知道自己教出來的女兒是這樣的,會多痛心!”顧凡忍不住咆吼道。
鄭玉萍一怔。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不是在研究所里加班,你是去那個女人那,你去見了她,對不對?”鄭玉萍惡狠狠地盯著他,沖著他一邊大喊一邊兇殘地推扔桌面上的書本和電話。
“對!你陷害小暖的事也敗露了,現小暖已經平安無事地出來了,人也到京了。過兩天,我會帶她回來見我爸媽,還有外公外婆。然后我會向她求婚、再去民政局領證。”顧凡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上樓去。
“不,我不準!我不準你和她在一起,不準你和別人一起。我不允許!我、不、同、意!”鄭玉萍狂砸了一通后,瘋狂地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