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沒有寫日記的習慣,里面有沒有提到過哪些小伙伴呀同學之類的。”
顧凡想起自己無意中翻到的日記本,里面寫的那幾篇類似心聲的日記,耳尖微微地紅了起來。
“沒有,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們不是在一起好多年了嗎你不知道我有哪些朋友嗎”
溫暖呵呵地笑了兩聲,“算了,我們回去打電話問畢競吧。你倆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幾乎穿同一條褲子,有哪些聊得來的朋友,他肯定知道。”
“顧凡的朋友”畢競拉到他們倆的越洋電話后,一楞,然后就抱著話筒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們倆怎么會突然問起這樣奇怪的問題是還沒和好嗎我都忘了問你們。
顧凡那家伙打完齋就不要和尚了,這么久電話也沒一個,之前找你急得要命時,一天一個電話催我,也不怕國際漫游長途電話費貴。”
溫暖和顧凡倆人互看了一眼,最后由溫暖開口解釋。
“我從法國回來的時候,他到車場接我,然后我們發生了車禍,被一輛拉煤的大貨車撞翻了,顧凡為了保護我受傷嚴重,住了好久的院。”
溫暖的話還沒說完,畢競就一個鯉魚打滾地箭步坐起,驚喊道“我去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沒人跟我說你們現在還好嗎顧凡,你現在感覺怎樣康復出院了沒”
“我已經康復出院了,謝謝關心。”
“你這家伙怎么突然這么客氣有禮貌了”畢競笑著打趣他。
“他身體上受的傷目前是好了,但他的記憶卻丟失了,什么事都記不起來了,包括我和他的爸爸媽媽、外公外婆這些,以前有哪些朋友等等,通通不記得了。
所以我們就想問問你,問問除了我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朋友,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是令到他印象深刻的,可以刺激到他的記憶的。”
“失憶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你的身上真的是太意外了,顧凡。失憶是完全不記得從零開始還是只不記得某些事情某些人啊”畢競完全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身邊的好友會發生這種事,一時間又驚訝又是好奇,很想八卦一下,但又覺得不太好。
“你要不要也試試看”顧凡語帶威脅地說。
“哈哈就是這個調,這個態度大哥,我看你失不失憶也不要緊,反正你完全也沒變,還是那么高冷,就是你剛才那個語氣。
小暖,你聽他剛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朋友了。”畢競順帶還告了一狀。
溫暖就笑瞇瞇地看著顧凡。
“你別聽他亂說。他這人說話,一聽就是不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