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器鬼,戰王妃身上定是有與這只器鬼聯系的器物,但戰王妃卻沒有任何能夠配得上這只玄鬼的器物。
反而只有一只帶著微弱低級鬼氣的匕首罷了
說到底,繪衣也絕不相信戰王妃這個毫無特殊的弱女子會忽然變成騰空出世的黑馬
繪衣枯瘦如柴的大手緊緊抓著寶座把手,竟然戰王已經死了,接下來,只需要只要把這玄鬼抓了回去上貢,這里便沒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
“朝子咱離開這里”
許光染攥著李昭辭的手腕,緊地像是生怕把李昭辭給弄丟了一般
李昭辭手里摟著幺兒,不知為何心里升起一種異樣,像是有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她身后。
很重要的人在這異世分明只有他了啊
李昭辭半信半疑地回頭,像是會看到那個人,身穿瀟灑冷肅的墨色官服,頭上戴著神秘的帷帽,迎著冷月站著。
“賀易知”
李昭辭輕聲喃喃,回過頭卻根本沒有看到那人。
“怎么你男票叫賀易知在哪呢哪呢快指給你弟我瞧瞧”
許光染擠眉弄眼地對李昭辭打趣起來,卻發現原本還是自己帶著李昭辭跑,此時李昭辭的速度忽然提了上來,臉上還帶著逃命的表情
“擦沒命了沒命了”
許光染奇怪地切了一聲,慢悠悠地把頭轉了過去
很快,許光染的表情跟李昭辭變得如出一轍“擦沒命了沒命了”
李昭辭本想回頭看到賀易知,沒想到賀易知沒看到,看到個準備抓兩只老鼠的“大黑貓”
升在半空中的繪衣姑姑此時張牙舞爪如同一只黑色的野獸,而且這野獸憤怒異常,屬實是給他們兩個實在能竄能逃的老鼠整破防了
李昭辭回頭看到的就是繪衣姑姑正在蓄力將衣服上另外一邊的美人畫女袖樣的魂抽為己用
繪衣身上的畫女在抽魂的痛苦折磨下面容扭曲如同愛德華蒙克那副著名作品吶喊里的角色一般隔著一層布都能讓人感受到那些畫女悲哀的尖叫
而許光染回頭看到的景象,則是繪衣姑姑已經將怨魂收集,正準備蓄力發大招的景象
現在他倆都在奪命狂奔,壓根沒法抽身想招法對付繪衣,只能期待前邊能有個墻頭給他們跑酷,好歹墻頭還能擋傷害擋視線啊
可惜,客棧后邊一大塊空曠無垠的大空地,簡直有如一塊兒跑馬的大賽場他倆就是賽場上的馬
于是夜空中響起兩道經久不絕的長嘆
“沒命了沒命了啊啊啊啊”
“爺的小命要栽這兒了”許光染一面帶著李昭辭跑一面哀聲哉道
“死之前能不能來張面膜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太干了,我可不想我死后臉上還起皮”許光染說得頗為認真,對著李昭辭問道“咱之前一起被炸之前不是讓你帶了面膜嗎給本少爺來張”
李昭辭聽著許光染的話臉上掉下來幾根黑線這是邊敷著面膜邊逃命是吧天底下最貴的貴婦都沒你這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