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辭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向席位走去。
徐恒都拉住月衣女子的手臂,自覺失了規矩,但仍是想要伊人聽他解釋:“對不起!小姐不要生徐某的氣!徐某日后除了小姐!絕不會對其他女子有非分之想!”
“松手!”李昭辭聲音帶怒。
徐恒都卻心花怒放,她會因為別的女子而生自己的氣,是不是說明....
“小姐我....”
然而下一秒,徐恒都的手下就空了,有人從他的手里拉走了月衣小姐。
徐恒都剛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道冷冽刺骨的視線。
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氣質沉冷戴著帷帽的玄衣男子,此時正將月衣少女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后。
“誰啊你...”徐恒都才問完,就看到了男子外袍上的嶺洺寺玄標:“你...你是...嶺洺寺的人?”
這莊家這么厲害,連嶺洺寺的人都能請來維持及笄宴秩序?
“徐公子,騷擾良家婦女,按大乾律法,可是要入我嶺洺寺吃點苦頭的。”
“本公子沒有騷擾!這位月衣小姐就是與本公子一起的!只是與本公子鬧變扭...”
徐恒都話還沒說完,沒成想隔著帷帽眼前身高八尺氣質肅殺颯然的玄袍男子周身迸發的寒氣差點沒把他凍成冰棍,沒講完的話不知怎的就干干憋回了肚子里。
玄袍男子把視線重新放回李昭辭臉上,拖長了音調喚她:“是嗎?小——姐,與他一起?”
李昭辭迫于男人莫名其妙的外放威壓打了個抖,從方才這家伙靠近自己她就覺得冷了,賀易知氣壓怎么那么低?錦三惹他了?
此時還在尋找大人的錦三打了個噴嚏。
原本冷面相待彪悍孤傲的月衣少女換上了一張盈盈欲泣的臉,一雙淚眸晶瑩靈動與眼前的寺差大人對視:“才不是!大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小姐不要氣了,徐某早晨知錯了!你就原諒徐某吧!徐某雖對小姐你一見鐘情,但徐某也相信日久生情!小姐試著慢慢接納徐某,必定能與徐某成一段鴛....”
“停!”李昭辭抬起手對著徐恒都比了個大叉,把徐恒都的話打斷。
她要是再任由徐恒都胡說,自己恐怕會被賀易知淬冷的眸光殺掉!
果然某人的聲音低了八個攝氏度:“要是不會斬桃花,我來。”
“不用!我來!不勞煩大人!”
李昭辭停止與賀易知的竊竊私語,朗聲對徐恒都說:“徐公子,小女子已經找到人生摯愛,還請徐公子不要浪費時間在小女子身上了。”
“怎么可能!我們相別瑤池宴!才沒過多久!”
“正如公子所說,小女子也是對他一見鐘情,更是與他日久生情,現在已經離不開他了!”
徐恒都不甘地看著心儀的月衣少女:“你...”
等李昭辭抖機靈的臺詞講完,背后的空調口終于從刺骨森寒調成了溫潤暖氣,而且仿佛...暖得有點過頭。
這家伙...今兒怎么這么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