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整體以金紋木梨花制成,銀雕玉鑲,恢宏大氣,極盡奢華。
前廂下來一位面若桃花的溫柔少女,身上系著清脆的輕巧鈴鐺,向他們躬了躬身“小姐公子,可是要前去熠冥閣”
李昭辭看不清賀易知的表情,擔心他難受,便應了少女。
“前去熠冥閣,需要出示熠冥令哦。”
“啊”李昭辭掏掏口袋“沒有。”
聽了她的話,少女也絲毫沒有貶低輕視的意思,仍舊笑顏如春,語氣恭謹“那實在抱歉,因為沒有熠冥令,也是無法進入熠冥閣的。”
李昭辭把手從口袋里掏出來“那這個行不行”
熠冥閣少女的表情細微地變了一下。
總算坐上了馬車,李昭辭津津有味地看著車里的小人書,她對著靠在自己身上的賀易知道“大人,你看看人家,馬車上就應該放些解悶的小人書,畫本也行,你看這個這也太好笑了”
李昭辭把手上的柳畫師又過一日展開和賀易知一起看。
她手上的這本古代連環畫,講的是這位柳畫師日常的故事。
繪畫手法風趣幽默,笑得她眼淚都飚了出來,古代的這些搞笑畫師轉行做詼諧漫畫家,肯定也很有前途
李昭辭笑累了,看賀易知又沒笑,這次倒真有些懷疑自己的笑點了“賀易知你又不笑真的不好笑嗎”
賀易知這次破天荒地沒有嘲諷她,而是溫聲說“很有趣。”
見這男人不對勁,李昭辭心里的擔憂又泛上來,她著急地傾身想要掀起賀易知的帷帽“哎呦我的祖宗你究竟怎么了很難受嗎”
男人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可就在她要掀開賀易知帷帽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門簾緩緩升起,少女出現在了門旁“公子小姐,熠冥閣到了。”
李昭辭正以一種不可描述難以言喻的動作倚在賀易知身上,手還在往別人帷帽里伸,完全就是一副輕薄良家婦男的揩油模樣,李昭辭結巴“到到了”
少女抱歉地放下簾子“對不起公子小姐,奴婢知錯”
“不是我們剛剛啥也沒做”她舌頭打結,說出來反而越不對勁,越涂越黑,干脆就不解釋了。
李昭辭把人扶下車,賀易知仍舊緊緊挨著她。
少女善解人意地看著面前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李昭辭抽抽嘴角,無奈地當做沒看到。
等到馬車駛開,他們的視線瞬間被熠冥閣壯麗的景觀震撼。
李昭辭的表情跟煙花一樣轟然炸開,眼前赫然聳立著一座奇高無比的大理石殿階,分于兩側展開,中間則是往上延伸的巨大雕刻石板。
如此高峻的階梯帶有強悍的視覺沖擊力,一眼望去仿佛直插云霄。
李昭辭破口大罵“誰修的這破宮樓梯跟天梯似的活著的走上去都死了”
然而其實是她多慮了,雖然也有年輕人是靠爬上去的,而且熠冥閣本就不凡,估計會輕功的異能者也不少,更別說大部分有錢人哪需要自己爬梯,都靠人扛上去的。
離他們不遠處,就有位打著瞌睡的老爺坐著轎凳悠哉悠哉好不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