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離開,李昭辭還能遠遠地聽到妙兒喚銘初笨蛋的聲音。
為了得到此次出行的機會,妙兒跟影月軟磨硬泡了許久。
影月本不放心妙兒出來,但妙兒實在想去地緊,自從銘初來到小姐身邊,就總是被小姐拿來當擋箭牌,這次也不例外。
莊芝妙果然說不過影月,就開始拜托起銘初來“好嘛我的好銘初你跟影月說讓我出去玩玩嘛”
銘初被莊芝妙挽著手,臉早已紅透,他上前恭敬地對影月道“影月前輩您上次想必已經看到了銘初的身手,此次由銘初負責妙兒的安全,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影月的傷還沒有好,現在還只能臥榻養傷,即便影月心中再憂心忡忡,看著小姐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也不忍拒絕。
若不是因為這傷,她一定會陪在小姐身邊,影月攥著手下被褥,看向清珺,沉吟再三還是問道“珺兒,我的傷應該也差不多”
“不行”
人清珺頭都不回,厲聲打斷了影月的話,手上倒水的動作停下,端著一杯溫水往床邊走來。
莊芝妙也知道影月向來逞能,這要是讓影月又跟她這一趟鞍馬勞頓的,肯定不利于康復“影月,你乖乖養傷銘初肯定可以的銘初很強的”
站在一旁的銘初聽言,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著足尖。
影月無奈地對著莊芝妙說“小姐現在最好還是不宜出行”
“但是這次我想跟昭昭一起去嘛昭昭也很厲害的”
影月暗嘆一聲,她知道小姐這次是無論如何也想前往清緣寺了,仍是無奈道“小姐,影月還是會擔心的,不然,影月還是”
“喝水。”
清珺走到床前,忽然出言打斷了影月,影月視線柔軟地看著眼前人,剛想試探地伸手去拿清珺的水杯,只是還沒等碰到清珺手里的杯子,就被清珺彈了個腦瓜崩。
“啊”
影月捂著腦袋,就見清珺傾身向前,幫自己揉著被彈了腦瓜崩的地方。
清珺又把水吹了吹,感覺不燙了,這才用勺子喂影月喝。
自從影月手臂受傷之后,無論喝藥喝水吃飯,都是清珺親力照料,無論除了莊芝妙和莊芝妙身邊的侍衛銘初,誰想靠近她家影月都不行
清珺慢條斯理地輕輕將水吹了吹,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剛剛想拿我手里的杯子,感覺自己的手怎么樣”
影月開口就來“我”
清珺一兇“說實話”
影月咽了下口水,這才說“有些費力”
清珺這才說“你看看你,修養這才幾天你這手現在杯子都拿不動還想提刀上陣嗯去了又有什么用就你這病號,去了給別人拖后腿”
莊芝妙看著平日里能一人修整整個莊家護衛的影月,此時瑟縮著脖子乖乖給清珺罵著,心里頓時感覺奇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