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這貓兒也成了南灼華身邊的愛寵。
這貓兒起初對“羞花”這個名字頗有微詞,無聲抗議了好久,它一個風流倜償威風凜凜,都能把一頭老母豬迷倒的“貓王,”怎能用這般娘氣的名字。
不行不行,太羞恥了,有損他貓爺的顏面。
最后,在南灼華堅持不懈的叫喚下,羞花對它這名字,聽的越發入耳了。
“羞花,你又調皮了,”南灼華板著小臉,沖它招手,“快進來,一會兒凍死你丫的了!”
“喵~”
羞花真是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這小沒良心的居然還知道關心它的死活。
心酸的是,它又蹬了蹬后腿,它丫的就是下不來啊!
小胳膊撐在窗欞上,細嫩的小肉手敲打著窗沿,南灼華唉聲嘆氣,老氣橫秋般模樣:“羞花啊,你不大行啊,聽說老母豬都會上樹爬樹,為何你就不行?”
羞花:“......”它又不是老母豬!
方才,云染月在華和殿,羞花不敢進來,本欲打算爬樹上看看國師大人走了沒有,誰知身下那樹枝突然斷了,害它在冷風中搖擺。
羞花:都怪那桃樹枝太無能,撐不起它偉岸的身軀!
因為今日南灼華出攬月宮之事,最大的責任就是它,誰讓它偷摸帶南灼華去御花園玩的。
好在事發之后,它立刻去找清羽過來,這才險些釀成大錯,若不然,它早就沒命掛在這桃樹上了,可能已經投胎成一頭老母豬了......
“你先堅持會兒,我去找清羽哥哥幫你弄下來,”南灼華小臉無奈,總不能讓羞花掛在樹上做冷凍臘肉。
她穿上小小繡花鞋,裹上狐裘,正欲出門——
殿內燭火忽滅,借著月光,窗邊有人影晃動。
“喵!”羞花一個激動,貓爪從樹上掙脫開來,一晃眼便沒了影兒。
只一瞬,南灼華便感覺脖子上涼涼的,她脖子微微扭動。
“別動,小心沒了命。”
身后,一聲低沉清冷的女子聲音,似是年紀不大,手上冰冷的匕首正抵在南灼華的脖子上。
月色透過打開的窗欞反射匕首上,泛著鋒利的寒光,見血,便是封喉。
怕南灼華亂動,女子的手扣在她弱小的肩膀上。
“姐姐,你抓疼我了,”嬌軟的小奶音,聽不出分毫膽怯。
女子一怔,手上的力道松了幾分,聲線冷淡:“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似乎,并無意傷害南灼華。
“姐姐你受傷了,”雖看不見身后女子模樣,但她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很濃。
女子未答她的話,問:“你不怕我殺了你?”
南灼華的眸子亮如夜星,忽閃忽閃的,“不怕,因為姐姐不會殺我,姐姐也殺不了我。”
因為,有月牙兒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