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清羽來府上告知自家主子要把剛出生的南灼華養在身邊時,顧致安和沈惜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們當時想著,既然這小賤人沒死成,養在云染月也好,省得眼見心煩,本以為這小賤人這輩子都不會再進榮國公府。
沒想到時隔四年多便回府了,還長了一副伶牙俐齒的小嘴,本以為她好拿捏,不曾想是個刺頭。
沈惜茹現在開始有點后悔聽信顧芷柔的話接南灼華回府,簡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沈惜茹蹙著眉看顧隱修,面色不悅:“修兒,你今日怎么回事,怎么處處維護南灼華?”
她可不認為他真的是對南灼華有什么兄妹之情,舍不得她委屈挨罵,自己生的兒子什么性子她還是幾了解。
顧致安也轉頭看他,眉眼疑惑。
顧隱修知道他們在疑惑方才幫南灼華說話的事情,便道:“孩兒知道你們對南灼華有成見,可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雖說她現在身份是榮國公府九小姐,可別忘了,她到底還是國師的徒弟,皇上欽封的宜光郡主,把她逼急了,我們榮國公府能落到什么好處。”
顧致安靜心思索,意識到方才太沖動了,他對南灼華雖是不喜,但還沒到置她于死地的地步。
沈惜茹可不會這般想,方才南灼華對她出言不敬,讓她記恨到了心坎里,更是對南灼華深惡痛恨,恨不得早點弄死她。
沈惜茹冷哼:“總不能這般輕易的放過那小賤人。”
顧隱修輕蔑一笑:“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但現在不能動她,因為,”頓聲,眼底精光算計,“她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顧致安和沈惜茹皆愣,不約而同問:“什么東西?”
顧隱修嘴角扯了一個詭笑,眼底野心之色乍現,字字咬重:“南翼令牌。”
南翼令?!
顧致安驚駭,忽然想起在城門口,南灼華臨走前云染月交給她的那枚令牌,修兒竟想打它的注意......
沈惜茹也沉默了,她雖是一介婦人,但那“南翼令牌”她還是知道的,沒想到,南韶音竟把它傳給了南灼華。
顧芷萱卻不知道,她好奇問:“爹,娘,南翼令牌是什么東西?”
顧致安輕咳一聲嗓子,低沉道:“南翼令牌是號召南家二十萬翼軍的信物,有了這枚南翼令牌,就等于有了南家二十萬南翼兵。”
南家雖是沒落了,但南老爺子當年帶領的二十萬南翼軍還在,這二十萬南翼軍是當年南老爺子訓練出來的,跟著他南征北戰,奮勇殺敵。
南翼軍不聽命于朝廷,只聽命南翼令牌,當年南老爺子戰死邊疆,南翼令被人虎視眈眈,最后傳到了南韶音手上。
南韶音死前,把它交給云染月手上保管,若有一天南灼華回榮國公府,再把南翼令牌傳給南灼華。
就算云染月沒在南灼華身邊,手握南翼令牌,一般人也不敢對她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