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含淚,泫然欲泣,她轉眸對顧致安哭訴:“爹爹,你看女兒的臉上都是被那畜生撓的印子,日后留了疤痕,女兒還怎么嫁人,還不如死了得了。”
柳姨娘同樣委屈:“就是啊老爺,妾身臉上的傷就不說了,可七小姐年紀還小,正是談婚論嫁年紀,若是臉上留了疤痕,你讓她怎么活啊。”
江姨娘冷笑:“九小姐小小年紀,心腸這般蛇蝎歹毒,這若是長大了還了得?”哀怨的眼神看著顧致安,“老爺,你可要給妾身做主,妾身被那畜生欺負的遍體鱗傷,若是今日不給個公道,日后這榮國公府,妾身還怎么待的下去。”
相比柳姨娘母女倆,江姨娘更是痛恨南灼華,在素音院可是差點顏面掃地,她受那只畜生的欺負比她們倆厲害多了。
南灼華道:“是兩位姨娘和七姐姐非得去看望我,若你們不去素音院,羞花也不會想著跟你們玩耍了,你們搞成這副樣子,也不能怪我呀。”
應該怪她們自作孽不可活呀。
哦,也不能全怪她們自己,還有一個人呢。
“柳姨娘說是沈夫人讓她們來看我的,那你們應該去怪沈夫人呀,”轉眸,南灼華看著沈惜茹,眸子純凈清澈,懵懂無知似的,“你為何讓她們來素音院看我,就是為了讓她們陪羞花玩耍嗎?沈夫人真是好貼心哦。”
柳姨娘心下一慌,南灼華的弦外之音是個傻子都能聽明白,意思挑明了讓她們去素音院的事情,是沈惜茹的注意。
沈惜茹臉上的笑意僵在嘴邊,暗罵柳姨娘“蠢貨,”居然這事也給南灼華講。
顧致安看了一眼沈惜茹,眼睛微瞇。
沈惜茹垂著眸,端著茶水飲了一口,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九小姐怎能這般說,”柳姨娘反應倒是極快,錦帕擦拭著淚痕,楚楚可憐模樣:“妾身跟七小姐還有江姨娘只是好心去看望九小姐,沒想到九小姐這般對待我們,也不知我們哪里惹九小姐不高興了,九小姐直接說便是,何必拿只畜生來羞辱我們。”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跟著顧致安這么多年,柳姨娘最會拿捏顧致安的心思,知道他最見不得她委屈的模樣。
顯而易見,顧致安眸中怒火更盛了,南灼華的話更是聽不進半分,“逆女,你還有何可狡辯的,你給為父跪下!”
南灼華道:“我沒錯,我不跪。”
沒有大喊大叫,一貫平靜的奶音攜了幾分倔強不屈,她不喜歡做的事情,誰都逼不了她。
柳姨娘含著淚在眼睛里打轉,咬著紅唇,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
“既然九小姐說了不是她的錯,那便是妾身的錯了,都怪妾身去打擾到了九小姐,妾身這就給九小姐賠罪。”
柳姨娘起身,一副嬌弱不堪的姿態,正欲欠身對南灼華賠罪,被顧致安喝止:“坐下!你又沒做錯,憑什么對這逆女賠罪!”
果然,柳姨娘深知顧致安的心思,這招退而求其次最為奏效。
“為父再問你一遍,你跪不跪!”
“不跪。”南灼華回答的云淡風輕。
“放肆!”顧致安眼中火光冉冉,拿起旁邊的藤條,大步流星走到堂下,手上的藤條毫不留情的揮向南灼華。
“逆女,今日剛到府上你就不守規矩,若不好好懲治你一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