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月不疾不徐,飛身躲過那幾只箭矢,身側,即墨寒瑾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趁云染月躲避箭矢空隙,那匕首,直插他心窩——
兩人在空中近身交手,即墨寒瑾出手太快了,那匕首,根本躲閃不及,也躲不掉......
匕首不偏不倚插在云染月心窩。
腳尖單膝點地,云染月飛身后退數十米,心窩的插著的匕首處,卻不見有鮮血流出。
“主子!”
清羽和凌魄同時驚呼,手心攥了一把冷汗。
云染月落地,清淺的眸子沉靜無波,面色安然無恙,那心口的匕首,仿佛不是插在他身上。
眾目睽睽下,他云淡風輕的抽出心口的匕首,匕首被血染的鮮紅,可他心口,沒有一滴血流出,傷口卻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在快速愈合。
只是頃刻間的功夫,心口微露的肌膚,無瑕光滑,沒有一絲傷痕。
心口處的雪色衣襟,還是那樣如雪凈白,似是只被匕首劃破一道口子。
清羽和凌魄似乎習以為常,只是松了一口氣。
知文卻是看的目瞪口呆,那匕首插在命脈,若是常人,必死無疑,可、可國師大人為何跟無事人一樣,傷口還能自己愈合......
即墨寒瑾幽幽凝視,眼底諱莫如深,他意味深長的詭笑:“國師果然與常人不同,不死不傷啊。”
不死不傷......
知文咽下口水,這天下到底什么人才能不死不傷,不都是凡胎肉體?
這位國師大人到底是何人......
以前只覺得他高深莫測,現在卻覺得他更加神秘難測。
突然之間,知文對云染月從心底生出惶恐敬畏之意。
云染月在指間轉著那匕首,對即墨寒瑾方才的話,不置可否,只彎下唇角,淡淡嗪笑:“為本座收尸的想法,攝政王怕是落空了。”
手上的匕首猛然擲出,比方才即墨寒瑾出手還快,也讓他來不及躲。
匕首直面逼近,即墨寒瑾飛身后退,一個騰空回旋踢,將匕首釘在一旁的樹干上。
他卻飛身隱到樹林里,不見蹤跡,只聽他幽涼的聲音傳來:“國師的命,本王下次再收,今日就此別過。”
云染月輕諷:“本座的命,攝政王這輩子都收不了。”
他方才不是說了嗎,他啊,可是不死不傷呢。
四周歸于平靜,云染月轉眸,看向景陌琰的馬車,“靖離王爺可還好?”
隔著車簾,傳出景陌琰微微虛弱的聲音:“本王無事,方才國師大人似乎受傷,有無大礙?”
“無礙。”
云染月淡聲應答,隔著車簾,凝了一眼車廂里的人兒,瞳孔深沉,似一灘暈染不開的墨。
知文聽著自家王爺氣息不足,想必是有些舟車勞頓,本身他家王爺身子骨也不好。
云染月又回到馬車上。
清羽看了一眼他沒有傷痕的心口,也隱隱松了口氣。
凌魄看出清羽的擔憂,拍一下他的肩膀,“擔心什么,主子又死不了。”
這話聽到知文耳朵里,只感覺驚悚,國師大人,到底是人是妖還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