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不過了。”
一旁的李承乾有些懵。
什么情況?
二弟到底是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啊不,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要不然這待遇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只聽李世民繼續道:
“既然不去國子監,要不就還是先去軍伍中歷練兩年吧!”
“回頭我和李靖將軍說一聲,讓他帶著你,不會讓你吃虧。”
啥?
李奇驚駭連連,連忙擺手拒絕:
“父皇,等一下!”
“等一下!”
“那啥,其實我還是非常想在國子監好好學習一番的。身為皇子,我若不懂朝綱、不明紀律,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這事就這么辦吧,明天我就把戒尺還給夫子。”
“并親自向夫子道歉!”
李奇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剛剛還振振有詞,寧死不屈的樣子,瞬間就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李世民似笑非笑:
“這不為難你吧?”
李奇拍著胸脯保證:
“一點都不為難,兒臣非常心甘情愿,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那就好!”
李世民繼續收拾案桌上的奏章,揮揮手:
“都退下去吧!”
從御書房出來,李奇立馬拉住李承乾。
他得好好問問,自己這便宜大哥到底怎么想的。
豈料,不等李奇發問,李承乾倒是先問道:
“二弟,你真的會給夫子道歉?”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哥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話的。”
李奇既然在李世民那下了保證書,當然就得辦到。
否則真的送去軍營,苦矣!
李承乾皺著眉頭:
“什么是哥們?”
“啊……那是我的簡稱。就比如父皇喜歡說朕,我就用哥們來指代我自己。”
李奇的解釋,讓李承乾心驚肉跳的。
自己這位二弟,怎么喜歡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啊……
太可怕了。
李承乾想了想,道:
“行,明日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去進學。”
李承乾對李奇還是不放心。
別明天給遲到了,到時候夫子一準有要告狀了。
李奇點頭應下。
回到秦王府后,他照例又練了一遍劍法。
不知為何,從未練過劍法的他,練這門青蓮劍法的時候,居然得心應手。
似乎早已練過幾千幾萬遍一樣。
李奇也不知道這劍法到底能不能殺人,甚至也不知道這些劍招,到底高部高明。
練完劍法后,李奇才翻開日記本。
“時間滴溜溜的轉。”
“唉,父皇讓我去國子監學習,這可要了老命。里面的夫子,搖頭晃腦,還沒開講,我就暈了。”
“按照時間來看,現在該存糧了。”
“馬上就要天下大旱,顆粒無收。我得吩咐周麥他們,出去收糧。”
“長安、江南,能收的都收回來。”
“希望這個災年能夠撐過去吧!”
“這樣,父皇也不用下什么罪己詔了。登基初年,年號還沒改呢,就先下個罪己詔,多不好啊!”
寫完后,李奇便立即找人喊來了周麥他們。
將事情交代完,李奇特意支了一千兩銀子,嚷周麥他們作為收糧定金。
現在,整個十里坡莊子的人,都是李奇的工人。
生產玻璃的,釀造白酒、果子酒的,各司其職。
禁宮之中。
李世民批改完所有奏章,伸了個懶腰。
他眼角的余光,剛好看見那本日記本。
“這小子,今天不會在日記里罵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