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殿下你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啊。
程處默看了一眼長孫沖。
意思很明顯,這個問題,你長孫沖來回答比較好。
畢竟,殿下是你的表弟。
長孫沖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只好硬著頭皮道:
“殿下,花都是好花。”
“當然了,那幾座樓里的花魁姑娘們,到時候也會出來獻藝……”
李奇一臉嫌棄的看著長孫沖:
“沖哥,你這樣舅舅他老人家知道嗎?”
“噓!”
長孫沖大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道:“殿下,這事可萬萬不能和家父講起,否則,他準能打斷我的腿。”
李奇:“哪條腿?”
長孫沖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接話道:
“兩條腿都有可能!”
李奇又轉過頭,看向程處默和房遺愛。
只見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我們也一樣!”
唉。
李奇長長的嘆了口氣:“你們啊,書不好好讀,整天惦記著這種事,我真是為大唐的明天而擔憂啊!”
這話一出,長孫沖他們明顯有些慚愧。
程處默有些不舍的道:
“殿下,那你就不去了?”
李奇突然話鋒一轉,一臉嚴肅的道:
“去!”
“我當然要去了!我要帶著批判的眼光,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花會,為什么把你們三個的魂都勾走了!”
額……
長孫沖忍不住對李奇暗暗豎起大拇指。
瞧瞧,還是殿下覺悟高啊!
雖然都是去看花會,但是很顯然,殿下的格局和高度就完全不一樣。
程處默憨憨的笑道:
“殿下,那到時候見。”
長孫沖的興致也不錯,他低了低頭,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
“我這兒,還有個內部消息。”
“啥消息?”
四個人圍成一團,剛好占據四個方位。
李奇一把攬過程處默和房遺愛:
“沖哥,什么消息?靠不靠譜?誰傳出的消息?”
長孫沖賊賊的道:
“據說,花會當天,一代才女魚玄機也會露面。那可是文名滿長安的超級花魁!”
“怎么樣?勁爆吧?”
李奇臉色一僵。
魚玄機?魚幼薇?
這個人不應該是晚唐時才登場的嗎?
雖然正史之中,魚玄機沒有名字。
不過,在眾多野史和其他筆記中,魚玄機的名字,那叫一個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現在,居然提前出場了?
李奇心中隱隱一動:
歷史終究還是發生了一些偏差,盡管時代大勢沒有改變,車輪依舊滾滾向前,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很多歷史細節,發生了改變。
這究竟,是好是壞?
三人見李奇沉悶著臉,不由得道:
“殿下,你莫非連魚玄機的文名也沒聽過?”
“不應該啊!殿下你詩才也還可以,按理說,應該早就聽過才是吧?”
李奇擠了擠笑容,然后道:
“當然聽過!”
“默默,這個什么花會,什么時候開始?”
程處默:“三天后,平康坊。”
那個地方比較敏感。
雖然風流才子,留宿青樓,自古便是佳話。
但李奇他們,顯然不符合“風流才子”這個身份,所以,為了不被打斷腿,只能偷偷摸摸去。
房遺愛一直沒說話,此刻終于問出了那個關鍵問題:
“可是我們怎么騙過夫子,從國子監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