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臭自己?
也不應該啊。
就算自己真的留宿暖閣,那也是一樁佳話,畢竟,這個時代又不是自己那個時代,一不小心就得全網曝光,然后社死。
李奇微微一琢磨,便道:
“那啥,沖哥默默小愛,如今敵情不明,為免連累大家,我決定孤軍深入,打探敵情。待清楚狀況后,再回頭與你們訴說,咋樣?”
還能咋樣?
沒看到我們臉上羨慕的表情么?
哦……小愛不算。
請忽略他那酸楚的表情,一點兒格局都沒有。
長孫沖當即道:
“殿下盡管去,只是有一點,得把童侍衛喊回來。”
程處默拍了拍長孫沖的腦袋:
“長孫,你糊涂啊!”
“你想想,殿下是去干什么?你讓童侍衛又去干什么?”
長孫沖瞪了程處默一眼,道:
“暖閣之中雖然并無性命危險,但是殿下何等身份,自然容不得半點差池。頂多……頂多就讓童護衛站在門外。”
李奇見這幫損友出謀劃策,不由得道:
“行了行了,方方他有事情去辦了。”
“再說了,我就算去,那也是和蘇姑娘聊聊人生理想,不可能會發生什么齷齪的。”
房遺愛當即反駁:
“殿下,你怎么能把這么美好的事情,說成齷齪?”
李奇笑著罵道:
“都給老子滾!”
“看見你們就來氣,正經事不做,整天想七想八的!”
李奇還是決定赴約。
他也想看看,趙德言在背后,究竟打算如何對付自己。
順便……
得找個機會,讓老李把這姓趙的發配到突厥去。
日后平定突厥,趙德言立的功勞還是不小的。
……
禮部衙門。
盧寬親自帶隊,領著幾位算術極好的下屬,正在清點今日的打賞收獲。
今天上臺表演的選手,一共有十二名。
據不完全統計,現場觀看的百姓,除了觀眾席的三百位之外,外面的圍觀群眾大約有兩千人之眾。
這還是限流的情況下,否則,平康坊肯定要擠爆。
還是殿下有先見之明啊!
盧寬看了看統計出來的數字,收到的現場打賞,合計二百三十二貫,零二十九個銅錢。
這雖然不算什么大錢。
但是,也足以顛覆盧寬的認知了。
原來,搞搞這樣的活動,也能增加朝廷的財政收入。
殿下不愧是戶部侍郎啊!
“盧大人,錢都統計完了,現在怎么辦?”
盧寬聽到這話,有些郁悶道:
“還能怎么辦?”
“這錢又不是咱禮部的,還是得乖乖往戶部送過去。本官得好好敲戴胄一頓大的,他們戶部啥活不干,凈收錢了。”
那位下屬官員又道:
“今天離開時,賢王殿下說明日的贊助商已經有了眉目。說一共有三家,每家兩百貫,合計就是六百貫……”
盧寬聽得這話,心里是又高興又心疼。
這些可都是錢啊!
白花花的錢,可惜不屬于禮部的政績,全部要歸結到戶部那邊。
而且,按照李奇的規劃,等到總決賽那天,收入估計會更高!
不行,說什么也得讓段綸請自己一頓大餐。
跑不了。
盧寬撐了撐老腰,望著衙門外星月升起,不由得嘆道:
老了,加不動班了。
而此時此刻,李奇卻似乎頗有興致,端著一杯酒,站在窗前,道:
“蘇姑娘,你看這月色,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