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不動聲色,把杯子遞到嘴邊,吹了吹。
“姑娘,你家里就沒有其他人了么?”
“沒了。”
說起這個,那女人似乎又想起了傷心往事一般。
李奇也不會安慰人。
他看著這個簡陋的靈堂,嘆了口氣,道:
“罷了。你們再不動手,我可就真得走了。”
這話一出,那姑娘明顯一頓。
她轉過身子,有些驚疑的看著李奇:
“恩公,你……你說什么?”
李奇笑了笑。
他拎了拎手中的杯子,直接往那草席上扔了過去。
砰!
草席下,彈起一人,手中赫然一把大刀。
這一下,仿佛摔杯為號。
從祠堂外的圍墻上,跳下來十幾個人。
李奇聳聳肩:
“總算裝不下去了?”
“唉,要我說,其實真不用這么麻煩。你們直接說,要我借一步說話,我就會過來的。”
“戲演得太足了!”
那女人后退一步:“你……你是怎么發現的?”
李奇嘆了嘆氣,然后回道:
“本少爺給你兩貫錢,還給你自由,你居然不要,非得要來伺候本少爺。這種事情,通常都有詐。”
“進來后,這間破落祠堂四面徒壁,你卻能立馬泡一杯熱茶,這不是很奇怪嗎?”
那女人陰冷的笑了笑:
“可惜,你最終還是喝了一口。”
那意思很明顯,茶里有毒!
李奇指了指草席的方向,然后道:
“你說那個?”
“不好意思,本少爺不喜歡喝茶。”
他轉頭看了看身后十幾為大漢,心中也佩服,這些人倒也謹慎,下手之前,居然先下毒,好讓自己失去戰斗力。
只是,李奇很好奇。
背后到底是什么人,這人純粹是為了報復,還是不想讓自己下江南?
那女人聞言,知道已經撕破臉,當即揮揮手我,命令道:
“上!生死勿論,成功了,每人一百貫銀錢,足夠你們養老!”
這話一出,身后的十幾位漢子當即殺了上來。
祠堂門外,童方和竇建心肝發顫,沖了進來,一頭就鉆進了李奇左右。
童方喝道:
“大膽狂徒!受死!”
竇建卻是驚駭連連:這廬州城果真不太平,殿下莫非還會算命?
那女人不以為意。
一個也是殺,三個也是宰。
無非是多些手腳而已。
雙方很快就交上了手,李奇作壁上觀,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女人。
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才是最危險的。
童方和竇建兩人,應付十幾名大漢,雖然吃力,卻并沒有落在下風。
李奇笑著道;
“姑娘,你還有什么招,不如一塊使出來,就這種請君入甕的把戲,可不能要了我的命。”
那女人跟著笑了笑:
“公子難道沒有聽說過,請君入甕之后,便是甕中捉鱉嗎?”
捉鱉?
你才是王八!
李奇不屑的道:
“姑娘,你別光說不練啊。再等下去,我那兩個手下就把你的人殺完了。”
童方和竇建還是很給力的。
話音剛落,那女人突然暴退,李奇瞳孔一縮,正要抬腿追去,卻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轟!
那大網瞬間就把李奇和童方、竇建給套在了一起。
結實無比!
這下真的完犢子了。
這個時候,只要對方拿刀過來,捅兩刀,那么故事就大結局了。
那女人嬉笑著,又走了近來:
“公子居然一點都不驚嚇,當真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如果不是小女子接的是死令,真想把你帶回家,好生伺候公子。”
李奇淡然道:
“哦?是嗎,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