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米飯在保溫,燉肉涼了,又煮上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八點。
也許,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最上沙織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可若是要離婚的話,那么離開這個家的,也該是她才對。
想到這,她拿出手機,認為該主動和最上和人談談,至少,不能讓他在外面留宿。
躊躇了許久,才敢撥通他的號碼。
電話那邊響了許久,手心溢出汗漬,就連第一次接到主役通知是否合格的那通電話,都沒能讓她如此緊張。
大概,是在害怕吧。
至于害怕什么,她也說不出來。
電話被接通,最上沙織的心一下子被提地老高,就連聲音也不可控地顫抖起來。
“摩西摩西?和人……”
“啊!喂!?是最上前輩的夫人么?”
手機那頭傳來的陌生男聲,令她微微一愣。
“是。我是最上,這是我丈夫的手機,請問你是……”
“我是白鳥,和最上前輩是同一個公司的。”
“欸……白鳥桑是么?前些天似乎有過一面之緣,丈夫承蒙您的照顧。”
“不不不,哪里的事,夫人您太客氣了。”
最上沙織沒有出聲,等待著電話那頭的白鳥優介繼續把話說下去。
“是這樣的,其實,最上前輩他……”
……
……
當最上沙織趕到新宿黃金街內的某家居酒屋時,剛一進門,便看見了某位幾乎快躺倒在地的俊美青年。
原本白凈俊俏的臉上,早已是緋紅一片,雙眼迷離,目光渙散,透明的汗珠自前額滾落,一路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顎,喉結滾動,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
周圍不少剛下班喝到現在的三十歲OL,紛紛用看獵物的火熱眼神,看著她的丈夫。
如果不是因為最上和人的身邊,還跟著兩名小跟班的話,今晚怕是逃不過被撿尸的命運了。
“和人?!”
最上沙織上前扶住了最上和人的身子,此時的最上和人已經是酩酊大醉,處于不省人事的狀態。
“怎么回事?怎么喝成這個樣子?”
“抱歉,夫人,最上桑非要喝,我們怎么攔也攔不住。”
北川恭也倒不是在為自己開脫,他說的都是實話。
就最上和人那氣勢,在北川恭也開口之前,他就已經把玻璃杯里的酒給干完了。
明明沒有酒量,喝起來倒是一點兒都不帶憷的。
最上沙織搖了搖頭,看著身邊醉得不省人事的最上和人,不由得抿起嘴唇,低下螓首:“我才覺得抱歉,非常對不起,和人給你們添麻煩了。”
北川恭也與白鳥優介紛紛擺手說嚴重了。
隨后,最上沙織推了推身邊的最上和人,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和人?和人?”
然而,最上和人只是嗚咽了幾聲,并沒有清醒的跡象。
“我還是先帶他回家吧,十分不好意思。”
“欸?夫人您一個人沒問題么?”
“嗯,我會喊出租車的,今天真的給兩位添麻煩了。”
“怎么會呢。”
“和人,能站起來么?我們該回家了。”
在最上沙織的攙扶下,最上和人迷迷糊糊站起了身,白鳥優介跑來扶起最上和人的另外半邊身子。
北川恭也則率先跑到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將最上和人放進后排座位后,最上沙織再次向兩人道謝,出租車的后排車門自動關閉,旋即駛離。
北川恭也與白鳥優介兩人,在風中站了許久。
“吶,北川。”
“什么?”
“剛才我一直憋著沒說。”
“嗯哼?”
“最上前輩的夫人,好像是那個挺有名的聲優吧?”
北川恭也點點頭:“嗯,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