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母親早已睡下,而父親這段時間則在海外出差。
回到房間后,將今天在事務所領來的臺本放在書桌,咲良彩音整個人趴倒在床上。
忙碌一整天的疲勞,加上昨天的睡眠不足,已經透支了她全部的體力。
稍微歇了一會兒,咲良彩音從衣柜中翻出內褲與睡衣,拖著疲憊的身子,下樓去了盥洗室。
提前給浴缸放水,白霧逐漸彌漫,將脫下的衣服扔進盥洗室的衣簍,咲良彩音單手捂著巍峨顫抖的柔軟山脈,光著身子走入浴室。
在鏡子面前站立了一會兒,對著鏡子內自己臉上的黑眼圈看個不停。
她輕聲嘆息。
“皮膚的狀態好差勁呀,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覺才行。”
一旁的浴缸內,水流汩汩,用毛巾裹上俏麗的短發,咲良彩音默默地開始洗身子,等到將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洗干凈后,浴缸內的水也差不多了。
抬起小腿,秀氣粉嫩的腳趾微微并攏,小心翼翼地攤入水中,像是海鷗掠過海面,使她不由得發出可愛的淺呼。
在名為咲良山脈的部位,全部沒入后,風平浪靜的海面,猶如引來驚濤駭浪,奔流不息地拍打在沙灘上。
順著浴缸流淌,浸泡過咲良山脈的熱流,像是了卻畢生的心愿,心甘情愿地涌入排水口。
“呼……極樂極樂。”
長舒一口氣,咲良彩音神情愜意地閉起了眼睛,試圖短暫地忘卻煩心事。
可越是這么想,便越是無法將那件事從自己的腦海中甩開。
全部都是那個人渣的錯。
她到底還是沒能找到與小西沙織獨處的機會,可這樣的事情又無法在LINE上說。
兩人雖然有共同主持的廣播節目,可是昨天才連著錄了兩期,下一次碰面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
咲良彩音覺得這事兒不能拖下去,她不想看到好友被蒙在鼓里,滿心只想著那個家伙的好,而那個家伙卻在外面沾花惹草。
實乃人中之屑,地球的癌。
咲良彩音具有正義感,這一點沒錯,但這并不意味著她一味魯莽,她很清楚這件事會對小西沙織帶來多大的傷害。
她不禁想起,在某一次的廣播節目中,與小西沙織談及這個話題時的她的反應。
那個時候的小西沙織還沒有與最上和人結婚。
“小西的話,如果將來遇到丈夫外遇的情況,會怎么辦?”
“這個啊……我覺得能夠原諒男人的女人,會有種成熟女性的余裕在身上。”
“誒?怎么回事?是要原諒對方么?”
“有點難說誒,或許吧,但說到底我根本就沒有結婚。”
“真是的,快點來個男人把她帶走啊!”
……
……
那個時候的話,究竟是應付工作的玩笑話,還是真心話呢?
又說不定,小西沙織其實是知道丈夫在外出軌的。
只是她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這種的事情被身為好友的自己得知,自己以后還能繼續與她成為朋友么?
咲良彩音不擅長分辨別人的謊言,就連和別人打交道,也會比普通女孩子艱難許多。
比如若是遇到五名女孩子決定一起駕車旅游的情況,而車輛一共只能搭乘四人。
根本不用別人來說,咲良彩音很自覺地就會退后一步,理所當然的就會認為自己就是那個被剩下的人。
她就是這種孤獨的角色。
像是漫天星空,只有她一個人坐在角落微微發光,與周圍的星辰格格不入,獨自閃耀著孤獨的光芒。
嘛……無所謂了,反正她自己也會開車。
不對,想岔了。
咲良彩音甩了甩腦袋,努力將思緒拉回現實,只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說不定是泡太久了。
搖搖晃晃地從浴缸內出來,啪嗒啪嗒地在地上留下帶有水漬的腳印。
來到盥洗室,鏡子里的自己,皮膚紅得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