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和人心中默念。
三,二,一。
跑!
“嗖”地一聲,這段日子每天堅持晨跑的結果,在此時發揮作用。
咲良彩音甚至根本沒反應過來,等到她邁出步子后,最上和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神情迷茫地站在住宅區的十字路口,咲良小姐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恨恨地跺了跺腳,朝著某個方向走了。
“那個,請問你是?”
正在庭院內收衣服的家庭主婦,見到自家圍墻下正蹲著一名異常俊美的年輕男子,慌亂之際,心中不由得有些小鹿亂撞。
“這位太太,請不用在意我。”最上和人聲音輕柔。
“那個……請問…要進屋坐坐么?”感受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鼓動,風情萬種的主婦,嘴唇微抿,濕潤的美目暗送秋波。
“不了,告辭。”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無視身后傳來的幽幽嘆息,最上和人開溜。
兜兜轉轉,等他等回到家附近,看見蹲在夕陽下,黑色的俏麗短發被染上金紅色余暉的某聲優小姐時。
最上和人心底拿不定主意,心中思考了許久,確認自己應該沒有招惹她才對。
他不喜歡與咲良彩音這樣麻煩的女孩子打交道。
他不愿主動上前惹上麻煩,只得藏在不遠處的街道拐角,靜靜地觀察蹲在他家門口的咲良彩音,希望她能早點離開。
露著大腿的牛仔短褲,寬松的蝙蝠袖T恤,柔順貼合的黑發,閃耀著琉璃般的夕陽色澤。
巍峨的山脈擠壓在膝蓋處,壓成圓圓的餅狀,最上和人沒敢盯著細看,只覺得她耳垂上掛著的珍珠耳環,又白又圓。
一直到太陽落山,余暉都褪去了光芒,月亮顯現,灑落柔和的月光。
最上和人默默吃著從便利店內買來的面包,吸干了盒裝牛奶,遠處的某位女性聲優,還是蹲在門口一動不動。
將面包的包裝袋疊成正方形,塞入了褲子后面的口袋,輕嘆一聲,向自己家走去。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犟的女孩子。
“喂,你在干嘛?”
“唔……”
咲良彩音抬頭,他將月光擋了個干凈,路燈的光暈十分刺眼,使得她看不真切男人的臉。
可是那淡然又令人惱火的聲音,自己是不會聽錯的。
“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難道要和你報備么?咲良小姐。”
咲良彩音撇了撇嘴,想站起身來,可腿麻地厲害,無法第一時間站起身,只好故作鎮定地依舊蹲在地上。
雖然這會讓她看上去十分沒有禮貌,而且又有些滑稽和可笑。
“隨你的便,反正和我沒有關系就是了。”她說話拐彎抹角,無法直奔主題的壞毛病又開始了。
“你能知道就好再好不過了,能讓一下么?我要回家。”
最上和人指了指她背后的大門。
咲良彩音不悅,想站起來瞪他,可是使了一會兒勁,卻怎么也站不起來,腿麻得厲害,有些尷尬移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
最上和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仔細盯了一會兒,恍然道:“咲良小姐,難道說……”
“敢說出來我就把你丟進東京灣里去!”咲良小姐急聲道。
“告辭。”
最上和人走到圍墻底下,雙腿猛地發力一跳,十指夠到了圍墻頂端。
動作不能說瀟灑利落,卻也算得上是行云流水,沒一會兒,便翻進了自家庭院。
咲良彩音滿臉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扭頭看著最上和人打開房門:“欸?騙人的吧……”
“那么,咲良小姐,晚安。”
“………”
最上和人微微點頭,帶上了門。
屋外,月光柔和,寂靜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