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嘟著粉嘟嘟的小嘴,看著走進堂屋的兩人,她氣的一跺小腳。
只覺得韓茂真的傻,什么都信,但又無可奈何。
她又不能出去,告訴韓茂,你們說的什么我都聽到了,你不要這樣做?會很慘的!
連帶的她在心里,給標上了張遼——忽悠人的騙子。
隨著二人進了屋后,后面的話,她就再也聽不到了,懷揣著復雜心情,她回到自己的臥室。
堂屋里。
“紅包是甚?”張遼疑惑不解道。
“紅包怎么說呢?嗯,就是用紅布包裹的金銀珠寶,顯得喜氣啊。”
韓茂無語,打個哈哈給了個說的通的解釋。
“啊,原來如此,小老弟挺會來事,很上道,你若為官,必將步步高升!”
聽了解釋,張遼恍然大悟,拍了拍韓茂的肩膀,一臉認真真摯道:
“我觀你允文允武,要不為兄替你引薦,到董刺史帳下做事?
聽說董刺史出手闊綽,他一有賞賜,就會給帳下弟兄們分。
咱從軍打仗,過著舔血的日子,為得什么?
還不是高官厚祿,官嘛自然越高越好,俸祿越多越好。
這樣,家小妻兒能過個好日子,不是嗎?”
他真的是欣賞韓茂,若非韓茂是御史中丞之子,他非要將韓茂招到自己帳下。
“謝謝老哥的好意,小弟心領了,暫時小弟沒有出仕想法。”
韓茂心一暖,知道張遼這是把他兄弟看,他連連感謝,婉拒了。
“那真有些可惜。”
張遼感慨一句,也沒有再提,忽然,他又猛地道:
“對了,跟你聊的投機,差點忘了。
我還沒派人稟報董刺史,蔡大家答應出仕,但生病剛痊愈,行動不便,明日才能回去拜訪。
拜托,小老弟,你代我跟蔡大家說,我以他生病剛痊愈為由,他那邊別露餡了。”張遼向韓茂抱拳道。
“你自己跟他說。”
韓茂向門外,努努嘴,使眼色,表示不代勞。代啥代,沒看到蔡公都到門口了。
“你怎么了?一直眨眼睛,就是代傳個……啊?蔡公,你什么時候來的?”
一轉頭,張遼嚇了一跳,好家伙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原來,不知何時,蔡邕出現在門口。
“老夫剛到,酒菜已經買來了,準備招呼你們用餐,就聽張從事說什么,別露餡了?”
蔡邕一臉莫名道。
他確實沒有聽到韓茂二人聊了啥,就聽到這一句。
“蔡大家,我是說……”張遼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哦,可以,有理有據,順上了我前面說的,不錯不錯,想來能糊弄董刺史。”
蔡邕捋了捋胡子,也沒有在意道。
“蔡公那如此,遼便派人前去回報了,這事遼做的不好,等回來遼自罰一爵,以示誠意,如何?”
說這番話時,張遼一臉鄭重的看向蔡邕道。
按說在蔡邕答應出仕,他就該派人回去稟報的,但他一時間給忘了,才會自罰。
“可。等你回來開席。”
得到蔡邕同意,張遼點頭,先向蔡邕抱拳拱手,再向韓茂拱手,便徑直離去。
不多時,張遼很快折返,蔡邕便開了席。
而韓茂以頭上有傷滴酒未沾,令他遺憾男女七年,便不能同席而食,除非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