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賀喜!”
韓馥臉上露出喜悅,抱拳拱手連連道喜,而后一臉謙恭的問道:
“下官見過蔡侍中,卻不知蔡侍中找下官,有何事吩咐?”
他也是拿的起放得下的人,很快就放下了,這番話說的很自然。
官場之上,就是這樣奇怪的地方,也許昨日,還是下屬,一轉眼就能翻身做上官。
雖然,蔡邕不是御史臺,也管不著御史臺,但論官職,就比他御史中丞大。
他作為下官,上官有令,他自然要給上幾分薄面,必要的禮節還是要有,更何況還相識。
當然,若很為難,且涉及到一些原則性大事,他也完全可以甩袖不理會。
蔡邕看著臉上寫謙恭之色的韓馥,那一副有什么事,盡管吩咐的模樣。
他捋了捋胡子,想到昨天和今天和韓馥見到的情形,他唏噓不已。
無怪乎韓馥在朝堂之上,如魚得水,就單單他這副態度,就讓人很舒服。
他沉吟片刻,斟酌語言道:“有道是虎父無犬子,有你這般優秀的父親作為榜樣,無怪乎令郎韓茂那般優秀呢!”
或許是愛屋及烏,若不是見到過優秀的韓茂,而換做一個人,再如韓馥一樣表現,他恐怕就不這樣覺得了。
這人吶,就是這樣,第一印象很重要,一般來講,給人第一印象特別好,往往事半功倍。
“?”
聞言,韓馥微微一怔,他一臉迷茫,滿頭霧水,這蔡邕說的,教什么話?
很奇怪,我家茂兒,文不成武不就,哪點像我了?還虎父無犬子?
他就是上個太學,還是我還不容易,上下打點,托關系進去的。
他優秀?!
他有幾分貨色,幾斤幾兩,我這做父親的,還能不知道?!
再說了,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家茂兒優不優秀,那也是我兒子,管你什么事?啊!
當然了,這些,也只是韓馥在心里想想,換個人他或許這樣懟了,但蔡邕不同。
蔡邕可是董卓跟前大紅人,以董卓今日的權勢,誰能不懼?
說起來,他了解小時候的董卓,但不了解現在的董卓。
雖然,小時候相識,但人都會變得。
這也是他謹小慎微,連跟董卓,他也保持一定的距離的原因。
只見韓馥拱拱手,一臉便秘,很難受道:
“蔡侍中謬贊了,犬子文不成,武不就,何德何能當得起這般稱贊?”
“毫不夸張的講令郎當得起,當得起這一聲贊!”
蔡邕滿臉愕然的看著韓馥一臉異樣,略微有些奇怪,他只覺得韓馥謙虛過頭了。
但,轉念一想,也許,正因為韓馥這樣謙遜的人,他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韓茂來。
他打心底里,佩服起韓馥謙遜風度,贊嘆不已。
“這這……下官請問蔡侍中,您何時見過我家那犬子的?”
韓馥見到蔡邕似乎并不像是在別有所指,倒像是真誠的贊嘆佩服,他滿腹狐疑問道。
你說的是我家的茂兒嗎?別你見的不是我家茂兒,安在我家茂兒身上了。
話說,你又在哪見過我家茂兒的?于是,故有一問。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