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嘟嚕沒感知到什么,還是嘟嚕覺得沒有什么危險。
陸鳴只能期待是后者。
至于月光狼,他什么也沒感知到,正在金之節點附近睡大覺呢!
一般陸鳴修習時,他會隨著一起吞吐靈氣。
不修習時,則會陪著陸鳴一起走走逛逛。
有陸鳴的要求不方便出來,則一般都在睡覺。
總之,指望不上他。
兩人,一老一少就這么向著城門走去。
不知道的,可能以為是爺孫倆共赴矩城,為之精神動容呢。
但知道的,無一不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比起不久前兩騰龍身死的毫無波瀾。
這老者帶領陸鳴走向矩城,卻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竟還引起城外一圈人的討論。
“又是新來的?”一胖修士耷拉著眼皮問道。
“可不是嘛,被這瘋道人盯上,怕是命不久矣。”一個女修聲似無力,她的肩頭還立著一只雪白狐貍。
“嘿嘿嘿……那不是也有活著的嘛!誰不知道活下來的,都成了那天上明月!”裸露著上半身的大漢嘿嘿笑道。
“這老頭眼光還是極好的,諸如那洛無憂,那平國的虞美人,山河派的大弟子,那可都是天驕,不是你我可攀的存在。”眼窄臉狹的瘦高修士吐著舌頭。
“桀桀…桀桀桀…活下來的也就這幾個,沒活下來的,可是全都死了……”鷹眼鉤鼻的男修道。
“不如這樣,距上一個從那瘋道人手里活下來的家伙已經有三年了吧?算算時間許是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小賭怡情一番?”一中年男子笑嘻嘻的道。
“你做莊?”耷拉著眼皮的胖修士有氣無力的問道。
“自是如此。”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看起來倒是頗為自信。
“一塊月石,活不了。”女修率先道。
“血魂玉,能活。”大漢馬上跟注。
“那瘋道人是瘋的,你也是瘋的?血魂玉拿出來,你的死主不要化繭了?”女修顯得很不解。
“看緣分嘛。”大漢沒有解釋。
倒是鷹鉤鼻的的男子陰冷的笑著。
“你那月石給的也不是那么隨意嘛。”
“我觀那少年身上有月華之氣,想來其靈獸與月有關聯,你這月石賭他活不了,便是真活了,賭輸了人卻沒輸呢,桀桀桀………”
“都是為求存嘛。”那女修微笑著,這次聲音倒不顯得氣若游絲,反而回歸正常,其肩上的雪白狐貍竟是逐漸有了粉色。
這讓那鷹鉤鼻閉了嘴。
與其說那大漢是風的,這女的才是真瘋。
圍著一圈討論的人,慢慢有更多的人下注,或多或少,皆有參與。
這一圈人外還有一個小圈子,區區三人圍坐在一起。
卻是皆不敢動,不敢言。
紛紛盤坐,細心觀察,便能發現額頭已是生汗。
他們都是騰龍境,
但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惹怒了邊上這幾個人。
其中一男子心中暗罵自己倒霉,怎么這幾個人兇人剛好在旁側落座!
那可都是五品!
在雪原都有兇名的人物!
盡管心中腹誹不已,仍舊是老老實實盤坐著。
但很快他就徹底僵硬住。
有什么東西在舔他的后頸。
他不敢回頭看,但他心中知道,一定是那頭兇惡的食顱鵰。
在雪原,他聽過太多有關于此的傳言了。
隨即便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你對我們似乎有誤解呢?何為兇?何為善?不如共論一番?”
他心中之言,竟是被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