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聽過,武武道學徒上場比武,贏一場也就幾十幾百兩銀子。
而且,若是連勝,人家根本不會跟你打。
你要么越級而戰,要么就等到有人挑戰你。
而這些,對現在極其富有的羅閻而言,都沒什么必要。
“鎖身果?”
張承孝沉吟少許,道:“倉庫里的確還有鎖身果。但鎖身果珍貴,我做不了主,一切須等到小姐過來才行。”
“沒事,等南姑娘到了再說吧。”羅閻輕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有銀票在,他便有底氣。
“應該再過一會兒就要來了,今天晚上,又有那武道學徒的比賽,小姐怎么都要過來看看的。”張承孝長吁短嘆道。
“那踢場子的武道學徒還沒走?”羅閻眉頭一挑。
海盜來了一遍。
許家又開始加稅。
就算來踢場子,也該回去了吧?
“不僅沒走,而且又贏了幾場。”張承孝搖頭嘆息。
現在寶安縣誰都知道那武道學徒同境界無敵。
每次那武道學徒上場,幾乎所有人都壓那武道學徒勝。
故而哪怕南氏角斗場將賠率降低到極致,依舊打一場賠一場,而且每場都要賠上不少銀子。
若這般繼續下去。
張承孝覺得哪怕心存忌憚,南萱萱也要忍不住動用非常手段了。
羅閻好奇道:“那人天賦異稟?”
世上誰人敢言無敵。
縱然是他,也不敢說自己武道學徒境無敵。
“不是天賦異稟,而是人為造出來的血獸。”張承孝臉色凝重起來。
“血獸?”羅閻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你可知,天地間有異種,血脈非凡,身來便擁有強大體魄,可碾壓煉血和煉骨?”張承孝抿了口茶,沉聲開口。
“知道。”羅閻點頭。
這個世界是武道世界,他早就猜到可能會有東西生而不凡。
而他現在吃的小黃魚,似乎也稱得上是異種。
張承孝詫異的看了眼羅閻,繼續道:“異種的強大來源于血脈。”
“有人見識到了異種的強大,自然會心生羨慕,貪圖其力量。”
“于是,便出現了一群人。”
“一群想著將異種血脈移入人體當中,從而讓普通人直接擁有異種力量的人。”
“這群人從世界各地挑選資質根骨出色的普通人,用來試驗他們的想法。”
“但可惜,凡人之軀,如何掌控異種偉力?”
“參與實驗之人由于無法承受異種血脈的力量,全都爆體而亡。”
“后來,又有人想著能否稀釋異種血脈,從而讓脆弱的人體承受住。”
“慢慢的,就出現了血獸。一種體內擁有稀薄異種血脈,同時失去理性,僅存獸性的人類。”
張承孝一番解釋,聽得羅閻震撼非常。
實驗失敗了嗎?
實驗的成果,真的僅僅只有這血獸?
還有,失去理性,那還能算是人嗎?
他眼皮跳了跳,也知這些問題張承孝多半答不出來。
便回歸正題,好奇道:“南氏角斗場還許血獸上場?”
張承孝苦笑道:“本來是不許的,但那血獸背后之人說那血獸只是個武道學徒,硬是要他上場。”
羅閻心頭有些窒息。
這…血獸都能放上場。
那血獸背后之人該何等恐怖,才能讓南家這般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