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五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那張三平,眼皮狂跳,差點沒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這位大人,我連真血丹都能煉制,去當學徒,是不是太屈才了?”張三平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盡量舒緩自己的語氣。
但哪怕如此,還是能聽出他心中的憤懣和不甘。
想他堂堂一縣坐堂丹師,番禺縣宗師般的人物,現在卻淪落到要給別人打下手當學徒?
學徒?
那跟聽人使喚的奴才有什么區別?
他還不如去路邊討飯呢。
“大人,真只能當學徒啊?”傅乘風一張臉瞬間拉了下來。
他當過學徒,自知當學徒之苦。
“哼!今天來五個,明天來三個,若都收下,那我寶泰藥坊豈不是成了收容所?”藥坊管事面露不虞。
這些所謂的丹師,若真有本領也就罷了,結果都是半吊子的水貨。
這樣的水貨,真收下他們,那豈不是砸了它寶泰藥坊的招牌?
更何況。
之前他收了幾個,已經被上面狠狠責罵了一頓,甚至還被直接扣掉了半年工錢。
現在看到這些護城軍介紹來的丹師,他沒直接趕人,已經算他脾氣好的了。
“既然只能當學徒,那在下告辭。”錦衣青年面露不虞,朝管事拱了拱手,直接推門離去。
一人離去。
只剩下羅閻等四人。
傅乘風三人或是驚怒,或是面露遲疑。
而羅閻已是走到藥坊管事身前,低聲道:“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走…”藥坊管事本來一臉的不耐煩,要讓羅閻走開,結果剛說出一個走字,就感覺自己手中一沉。
他低頭一看,發現手中多出幾張銀票。
“咳咳,我們外面說。”
他目光一閃,不動聲色,將銀票藏于袖中,又對傅乘風等人喝道:“爾等好好考慮。”
說完。
兩人推門而出,來到另一間房。
關上房門后,那管事臉上露出一絲不虞,佯裝生氣的道:“小兄弟,我警告你一句,我寶泰藥坊自有我寶泰藥坊的規矩,你塞錢也沒用。”
“這我懂。”
羅閻嘿嘿一笑,從懷中摸出幾片金葉子,再度塞入管事手中:“小子只想在貴藥坊掛個名,謀一個輕松差事,免得被那護城軍騷擾。”
“掛名?”
藥坊管事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金葉子,眼底閃過一絲炙熱。
如今。
物價飛漲。
一兩銀子買不了幾斤肉。
但金子的價值卻水漲船高,越來越值錢。
這幾片金葉子,換個兩千兩銀子綽綽有余。
想到自己被扣掉的半年工錢以及養在外邊急需消費的幾房小妾…
他上下打量羅閻一番,隨即眼珠一轉,低聲道:“小兄弟想謀個什么差事?”
“能在這藥坊后院住下即可,免得被其他人叨擾。”
羅閻來前便觀察過這寶泰藥坊。
臨街百丈的鋪面后,便是一個巨大的院落群。
其中小院眾多,守衛森嚴,居住著藥坊的各大丹師,管事等。
“這樣…”藥坊管事一番猶豫,小聲問道:“小兄弟煉丹本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