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雙目如鷹般銳利,不斷在身后的樹林中巡視。
他有種感覺。
那人,會再回來!
“尉遲大人,那兩人死了。”一個武者走到他身邊,小聲稟告道。
“死了就把尸體扔了。”尉遲敬語氣有些不耐煩。
被弩箭貫穿胸膛,本就活不了多久,死了更好,也省得麻煩。
“好。”那武者應了聲,便要離去,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略有些恐懼的問道:“大人,那人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尉遲敬眼睛一瞇,道:“放心,我盯著后方,他膽敢出現,我第一時間會提醒你們。”
“啊!”
他話音剛落。
前方,便傳來四聲慘叫。
慘叫聲從車隊最前方傳來,登時便讓尉遲敬渾身一個激靈,隨即臉色黑如鍋底。
“該死!該死!”
他一連道了兩個該死,可見心中之憤怒。
他盯著后方,屏息凝神,眼睛都沒眨一下。
但那人,竟然調準方位,不從后面偷襲,從前面偷襲了!
“我要殺了你!”
尉遲敬怒吼,朝前方沖去。
等他趕到時,只見到一抹人影消失在樹林中,而后是兩個從馬上墜落,眉心一點殷紅的血神軍武者。
“大人,又死了四個。”有武者聲音輕顫,冷汗直流。
殺人之人,暗器功夫臻至出神入化。
只要出手,必然殺人。
而煉骨之下,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那人的暗器手法極為了得,這般功夫,沒有個一二十年的水磨工夫,根本不可能成事!”有眼界較高的武者出口點評,眼神凝重到了極致。
“那人的境界至少是煉骨,再加上如此出色的暗器功夫,那不是指哪打哪,想殺誰就殺誰?”一群人徹底恐懼起來。
他們感覺身后有雙眼在注視他們。
就宛如毒蛇一般,在等他們松懈,然后送他們上路。
士氣急轉直下。
所有人都怕了。
尉遲敬見狀,冷哼道:“怕什么,那人只有一個,而我們足足三四十號人。他要是敢露頭,我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可是大人,他躲在暗處,不跟我們正面打啊。”有血神軍武者怕了,提議道:“大人,要不我們去馬車里面躲起來,讓這些丹師騎馬?”
尉遲敬正苦惱。
聽聞此言,眼前當即一亮,贊許的看了那人一眼:“這個主意不錯。”
躲進車廂,只需拉上車簾,那人便看不到車廂內的情況。
而看不清情況,又如何使用暗器殺他們?
至于駕車的丹師?
這些丹師,季華鄉很需要。
但和他們的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當即,他利喝道:“所有人,全部上馬車,然后挑一個丹師駕車。”
血神軍武者馬上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車隊便再次前進。
只是這一次,血神軍武者全部躲進了馬車當中,而駕車的則變得了臉色煞白的丹師學徒。
然而沒走兩步。
尉遲敬等人就發現馬車不懂了。
掀開簾子一看,只見駕車的丹師學徒戰戰兢兢的站在前方,而他們身邊,是一匹匹軟倒在地的駿馬。
“他竟然殺我馬?”
尉遲敬眼皮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