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半面佛大人既然是您師弟,那我為何之前沒在府城聽過他?”聶無敵好奇道。
他也是府城出生。
但在血神軍出現之前,卻從沒聽過這么一號人。
“你們這些后生晚輩當然不可能聽過他,因為他早在三十年前就離開百越府了。”葛炎神情有些玩味,目視前方,緩緩道:
“三十多年前,曲九幽的一位小妾曾來我苦禪寺求子,十個月,成功為曲九幽誕下一子。”
“但漸漸地,曲九幽發現這兒子越長越不像他。”
曲九幽便是百越府鎮守的名字。
聽聞此言。
周圍所有人神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鎮守的兒子不像鎮守,而小妾又去苦禪寺求過子,那問題肯定出現在苦禪寺身上。
“將軍,不會是半面佛大人干的好事吧?”聶無敵神情古怪。
他心生欽佩,這半面佛,當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敢給鎮守戴帽子。
“沒錯。后來事發,我苦禪寺差點被護城軍夷為平地,還是我師父抬出周皇御賜的牌匾,才逃過一劫。我苦禪寺是保住了,但我那位師弟……”葛炎臉上露出玩味笑容。
“曲九幽為何放過半面佛大人?”聶無敵更加好奇。
若他被戴帽子,他一定會將給他戴帽子的那人大卸八塊。
但現在半面佛卻活的好好的,甚至還成為了血神軍七十二使之一,顯然,曲九幽放過了半面佛。
“放過?只是讓我那師弟生不如死罷了。”葛炎淡淡道。
“怎樣?”聶無敵追問。
“怎么,你想知道?”葛炎回眸,頗有深意的看了眼聶無敵。
感受到這個眼神,聶無敵當即一陣激靈,訕訕道:“不敢,半面佛大人的事情,還是算了。”
他雖如此說,眼中卻滿是好奇之色,顯然極想知道曲九幽到底對半面佛做了什么。
“告訴你也無妨。曲九幽廢了他的五個血囊,又讓人割掉了他的作案工具,最后,親自在他臉上刻上了‘奸夫陳云霄’五個大字。”葛炎嘿嘿笑著,頗有些幸災樂禍。
聽聞此言。
所有人都心生恍然。
難怪叫半面佛,原來另一半臉上被曲九幽刻了字。
“半面佛大人…竟然還有這等過往。”聶無敵想了半天,終是吐出幾個字。
難怪他沒在百越府聽過半面佛的名號,要他是半面佛,臉上盯著幾個大字,也肯定會選擇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不然呢。”葛炎冷哼一聲,又看向羅閻,“佛度有緣人,你能得到這兩門武學,那便是與我苦禪寺有緣,可算做我苦禪寺半個弟子。”
“是。”羅閻連連點頭。
他也不知,這其中還有這層關系,甚至還牽扯了一個叫半面佛的人物。
“好好干。”葛炎叮囑。
“是。”羅閻恭聲道。
隊伍緩緩前進,直至深夜,季華鄉才出現在眼中。
羅閻定睛看去,一座牌坊矗立在遠處,其上‘季華鄉’三字龍蛇飛舞,而牌坊之后,則是一條青石所鑄的寬廣街道。
街道兩旁,是林立的小樓院落。
這季華鄉不是窮鄉僻壤,而是一座繁榮鄉鎮。
其毗鄰落霞山。
而落霞山富饒,其中多藥材。
季華鄉的鄉民,憑借落霞山上的藥材,生活一向富足。
只可惜。
此時的季華鄉,鄉民一個不見,見到的只是一個個身穿黑甲,正在巡邏的‘護城軍’。
“來者何人?”
見到羅閻等人,當即便有一個血神軍小隊迎了上來。
“是我。”聶無敵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