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憋氣一樣悶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憋出四個字。
“樓下……記者……”
哦豁?
萊茵想起了鄧布利多昨天的話語,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因獵殺食死徒而入獄”的假釋犯,恐怕是個香餑餑。
可老這么蹲在樓上,和在阿茲卡班躺平的日子有什么區別?
他蹲下身,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笑著問道:“怎么稱呼?”
“漢娜……”小丫頭臉更紅了,“漢娜·艾博,我是酒吧老板的親戚。”
這名字很耳熟。
雖然本就研究不深,加上被攝魂怪困擾了好久,萊茵對原來那個故事的記憶模糊得要命,但他的DNA忽然動了起來。
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熱氣四射的鋪子,孔武有力的漢子們正揮舞著錘子,把剛從爐子里取出的炙熱鐵坯敲得當當響的畫面。
“漢娜,”萊茵思考了一下措辭,“除了樓下這一條路,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出去的辦法?”
漢娜思考了一下,沖萊茵招招手。
萊茵湊過去,只聽漢娜在他耳邊輕聲說:“從二樓里面的雜物間窗戶,可以到達麻瓜那邊。”
行家!
萊茵沖小丫頭豎起大拇指,又拿了枚金加隆讓她去買糖吃,轉身跑到了二樓的雜物間里。
還好他早早確定了前往麻瓜世界的想法,身上的長袍也偏近于福爾摩斯那種復古帶斗篷風衣,穿出去起碼不丟人。
打開窗戶一看,果然外面是一條雜亂無章的小巷子,左右都沒有什么人經過的模樣。
萊茵抽出魔杖,踩著窗口翻了出去,開始艱難地順著墻壁往下爬。
不愧是在阿茲卡班蹲了五年的身體,他懷疑隨便來個有點兒活力的高中生都能一拳撂倒自己。
這時,頭頂窗口探出漢娜的小腦袋,好奇地看著萊茵:“你為什么往下爬?”
“我不往下爬怎么出去?”萊茵很無語。
“你不是有名的巫師嗎?”漢娜更無語。
“……”萊茵反應了一下,不得已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人類,終歸是慣性的生物。
他抽出魔杖,一邊縱身一躍,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
“羽加迪姆拉維奧薩……嗝!”
漢娜趴在上面,看著萊茵腦袋浮空,雙手雙腳卻掙扎得像被捏住了命運后脖頸的小動物,緩緩向地面飄去。
萊茵萬萬沒想到,漂浮咒居然只對腦袋起了作用,他現在就像個承載著重物的氫氣球,不堪重負地往地上出溜!
“小心——!”
頭頂的漢娜卻爆發出驚呼。
然后,萊茵就覺得自己好像蹬到了什么東西,然后大腿被死死抱住,不堪重負的氣球腦袋再也承受不了這重量,像地面墜落下去。
“撲”的一聲,他和那個抱著自己大腿的小混蛋一起摔在了地上。
萊茵趴在那里懵了半天,才轉頭看向大腿方向。
在視線中,弱弱的小動物一樣的男孩兒也懵逼地抬頭看向他,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居然會飛?”
萊茵翻了個白眼,坐起身指指頭頂的漢娜。
“不要告訴我,在三四米的高處拽住我的腿的你……不是在飛。”
“破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