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激動什么?我又不是盧老狼家的小天狼星!
重逢的喜悅中,兩人走進了身邊老舊的大門,上面陳舊的招牌寫了一行大字——豬頭酒吧。
“環境不太好,”盧平局促地說,“但價格實惠,而且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萊茵點點頭,他知道盧平的野獸本能會對這里起反應。
能不安全嗎?
也不看看這里的老板是哪位鄧姓大佬那個深藏不露的親生弟弟!
兩人找個偏僻位置坐定,盧平細細打量了萊茵一番,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愧疚。
雖然經過半年多修整,萊茵此刻人模狗樣,拾掇得也頗具一位年輕英倫紳士的風采。
可身經百戰的盧平還是注意到旁人難以察覺的細節——
比如在萊茵左邊耳根下面,有一道淡淡的細長斑痕,很明顯是黑魔法造成的舊傷,連魔藥都無法將之徹底消除。
稍稍深一點,可能就會撕裂萊茵的頸部動脈,讓他直接失血過多死去。
和巫師及各種神奇動物打架經驗豐富的盧平知道,這可能還只是萊茵當初戰損的一角……
“這些年……辛苦了。”
五年前,當萊茵找到已經失去摯友們的他,提出合作復仇的建議時,是他拒絕了萊茵,讓他徹底淪入孤軍奮戰的地步。
這就是即便韋斯萊、弗立維等往日同伴都已見面,連洛哈特都能熱情相待的背景下,盧平卻遲遲沒有出現的原因。
得知萊茵被魔法部生擒,并且丟入阿茲卡班的那個深夜,他忍不住內心躁動的熱血,一個變身就沖進森林,放肆地嚎叫和殺戮了整整一夜,造成了那片森林至今流傳的恐怖傳說。
“過去了。”萊茵笑著回答。
是的,萊姆斯·盧平是個狼人,卻不是個狠人,甚至是一個心思柔軟的老好人。
他這一生的痛悔太多,因而失去了年輕時代還多少有一些的肆意張揚,徹底變成了現在蔫頭巴腦的樣子。
即便在被投入阿茲卡班時,前身幾乎每天都在大罵盧平怯懦無能,但曾經在他身上得到的兄長般的關懷,即便前身也無法將盧平列入深仇大恨名單里。
“你的狀況……似乎不太好?”
兩人說完客套話,卻忽然陷入不知該說什么的尷尬后,萊茵詢問了起來。
盧平臉上露出苦笑:“你是知道我那個毛茸茸的小問題的,狀況能好到哪兒去呢?”
即便他表現得再無害,魔法界也很難對一個狼人徹底敞開。
更何況,他還有著近乎苦行僧一樣的自我放逐心態,一直過著不愿意麻煩任何人的生活。
此時的盧平,完全就是個社會閑散人員,還是被重點防備的那種。
“不是有狼毒藥劑……”
萊茵好奇地詢問,卻忽然反應過來。
那東西成分復雜、熬制難度極大,光一個配方就為發明人贏得了梅林勛章,價格不可能便宜。
盧平一介區區善良側該溜子,在經濟狀況上恐怕還不如那些徹底放飛了自我的邪惡側狼人。
“正好……”
萊茵提出了一個簡易。
“索性讓我試試,怎么樣?”
盧平的眼神古怪起來,他可不記得萊茵以魔藥學見長。
而且此刻萊茵的眼神,莫名讓他想起流浪到麻瓜世界時,看到的那些在路邊投喂流浪貓的小孩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