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件寄給莫蒂西亞后,萊茵覺得自己肩頭越來越重。
這些早就湮沒在歷史長河中,甚至記載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古代魔法,一個個都是磨人的老妖精。
上一個問題剛剛出現端倪,下一個問題就撲面而來。
“學吧!”
“太深了!”
“學無止境啊!”
萊茵把日常掛在嘴邊,用來激勵赫敏等人的德彪三連送給自己,然后就趁著上課時間來到了城堡八樓,找到了那副熟悉的掛毯。
這么多年了,上面那只巨怪還是不厭其煩地猛敲試圖教自己芭蕾舞的傻巴拿巴。
只可惜當年的萊茵對這些事物沒興趣,雖然曾跟著某位學姐跑進來過,但身為一個只為報仇而存在的振金直男,他很快丟下學姐離開了這里。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即便這是前身的事情,萊茵想起來還是覺得臉紅。
正努力驅散腦海中浮現的黑歷史,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滿地打滾、拿頭撞墻,墻壁上忽然打開一扇門,冒出一只……
特里勞妮。
萊茵好險一口氣沒上來,原地表演如何對老阿姨反碰瓷的技巧,特里勞妮卻慌慌張張開了口。
“你什么都沒看到!我只是……我只是……”
神棍教授的腦子跟不上嘴巴,整個人傻乎乎地找不出理由,最后把嘴一撇。
“我實在被麥格搞怕了!”
“憑什么教室里不能存雪莉酒!”
萊茵也是無語,只能好聲好氣表示自己絕不會透露出去,才算哄得這位大齡巨嬰安下心來,急匆匆向著塔樓跑了回去。
然而,她還沒走下樓梯,就忽然意識到什么,進而勃然大怒!
“萊茵·萊爾?”
“我和你還有帳沒算呢!”
她還記得前段時間被研究學會炸得寢食難安,多次堵門卻只能找到多比的憋屈經歷。
可當特里勞妮殺回八樓,卻發現萊茵和墻上的門一起不見了。
“不會也是要藏東西吧?”
特里勞妮狐疑起來,心里那點兒八卦就開始轉啊轉……
等悄咪咪鉆進有求必應屋,并笨手笨腳被萊茵從一堆魔鬼網里解救出來后,神棍教授才知道什么叫后悔,蹲在地上抽抽嗒嗒起來。
她也只是試試,誰想萊茵和她的需求一致,同時也沒有刻意限制她進出呢?
“好啦!”萊茵一陣頭疼,“我這個被跟蹤的還沒怎么地,你這個跟蹤者咋還先哭了呢?”
不設防,他是故意的。
有求必應屋里東西海了去了,他偷偷摸摸還不如正大光明。
鬼知道這位老寶貝兒會不會轉頭告訴鄧布利多,萊茵不但進入了這里還專門防止她進入,引起更要命的白魔王的好奇呢?
起碼在見到蛇怪,衡量過自己到底能不能收服之前,萊茵絕不能暴露與日記本的關系。
果然不出萊茵所料,特里勞妮止住虛情假意的抽嗒,帶著一臉“我肯定會把這個八卦說出去”的好奇表情,詢問萊茵進來干什么。
“找這個。”
萊茵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灰撲撲的卷軸。
“我學生時代寫的一些很難為情的東西,忽然想起來打算處理掉。”
特里勞妮看著隱隱約約露出的蝌蚪一樣的字跡,忽然覺得這個原因有理有據、可以相信。
她學生時代也熱衷于發明奇奇怪怪的“文字”,對著同學們號稱祖傳下來的天書。
而且還左眼戴眼罩、右手纏繃帶,一邊高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一邊對無語的同學們表示這是預言家先祖的靈視開啟了。
接著就是什么“不可視境界線”,什么“漆黑烈焰使”,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課堂內外都充滿著快活的氣息……
“我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