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不遠,就這樣對視著。
婁眠試圖想看出他的情緒變化,可視線挪到他垂下的手那里,只是很正常的狀態,一點點捏緊都沒有。
他很放松,單純抱著普通心態提出了問題。
從剛剛到現在。
亂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婁眠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報應,也有風水輪流轉,現在到她了。
沉默了下,她開口:“不能保證治療成功,但應該可以慢慢走出來”
“剩下的,交給時間。”
“會有結果的。”
厲宵聽她說完后坐下,沒別的動作。
這次演講會,開的還算順利,除去治療話題的小插曲,其他時間,其余同學提出的問題,婁眠都很好的應付回答了。
運營和心理學是兩個領域,看似是兩條永不相交的線,事實上卻是默默纏繞,互相輔助著彼此。
到了四點整,婁眠微鞠躬,帶著笑容向他們揮手說再見。
學生按照秩序離場,到厲宵這一排時,其他人都起來了,只有他沒動。
班導本想喊他,結果下一秒就被余盅他們拉走了。
整個大禮堂空曠下來,只剩婁眠和厲宵還在,前者平了下情緒,開口:“還好嗎?”
沒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厲宵冷笑了聲,雙手搭在兩邊的椅架上,漫不經心回答她:“怎么?現在想管我了?”
不是那么決絕的離開嗎。
背影冷漠又狠心。
讓他后來的每個夜晚,回想起來都難以入睡。
婁眠自知壞結果是自己造成的,轉身從旁邊的臺階走下,離他幾米遠,“那我先走了。”
說完,她又是只留下背影。
她想快點離開這里,不愿再被詭異的氣氛影響。
可還沒走幾步,身后傳來極速的腳步聲,手臂被用力扯住,又被一推,瘦弱的背骨一下撞上墻壁,不正常的痛感讓她皺了皺眉頭。
抬頭,是他冷諷的眼神。
“婁眠,你故意的。”
“你想玩死我是不是!”
婁眠鼻尖一酸,“我不是——”
厲宵盯著她,盡顯痛苦:“為什么在我快放棄你的時候突然出現?你喜不喜歡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倒是認真對待我一次啊!”
良久,女人輕聲低語:“對不起。”
這三個字,這句道歉,讓厲宵笑出聲,顫動里卻又帶著不同意味,“剛剛看著我的臉,你居然能安然回答,難道你一點都不自責嗎?”
他說完,婁眠因為背部的疼痛動了下身體,卻被認為是想逃跑,一下就被擒住了雙手手腕壓在墻壁上。
“你——”
厲宵突然湊近她,直接擾亂了婁眠要說的話,一下沉默。
呼吸纏繞,曖昧的氣氛似燃燒的火焰溫度急速升高。
兩人唇瓣只一點就能碰上,婁眠下意識閉上眼,可唇前的呼吸突轉,他在她耳邊說:“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我真的還沒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