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巖坐在床邊,削了個蘋果,然后自己咬了一口:“學校那邊我跟你班導說了,你什么時候恢復好什么時候上課。”
厲宵沒理他。
“你室友他們知道嗎?”說完,程巖看了看旁邊:“你手機呢?”
“程緣拿走了。”
程巖挑眉:“確實是會拿走,厲宵,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老實回答我嗎?”
厲宵又沒理,撇頭。
見狀,程巖知道就算問題說出口,他也不會回答,干脆放棄。
厲宵看他吃完蘋果就起身要走的樣子,皺眉問道:“你就是來吃蘋果的?”
“算吧,”程巖摸上門把手,回頭:“不過也是想告訴你,婁眠他爸主動催婚期了,希望你的傷能在婚禮前完全痊愈。”
門關上。
厲宵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是被氣死的,他想了想,喊來護工阿姨借了她的手機,給白柯打去電話。
白柯這兩天總碰上電話銷售,看到是陌生號碼打來時,直接開口國粹:“我說了不買房不買車不找女朋友,別再煩我了!”
就在他即將按下掛斷鍵時,手機那頭傳來聲音:“是我。”
白柯:“……”?
“厲宵!”白柯突轉語氣:“厲宵你怎么樣了?身體還好吧?腹部受傷可不是小事!”
“我沒事,”厲宵頓了頓,隨后繼續說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幫你。”
“幫我看看婁眠的手怎么樣,她手受傷了,我怕她沒處理好。”
白柯眨眨眼:“就這樣?不用我帶些話?”
“嗯,就這樣,別說是我讓你去看的。”
“行吧……”
電話掛斷后,白柯給黃潔雅發了微信,約好晚上一起吃飯,順便讓她帶上婁眠,理由——還有些關于厲宵的事,之前沒說出來。
晚上。
黃潔雅和婁眠去到餐廳包廂,一進門就接收到三道視線,紛紛看向婁眠手臂的探究視線。
婁眠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特地穿了外套出來,遮得嚴嚴實實,一點沒露。
白柯暗自咂嘴,悄悄給余盅發短信:【等會兒找機會看。】
對方:【行。】
九月份的天氣還帶著熱,鐘明浩耍小聰明,把包廂空調開到了最高溫度,熱的黃潔雅一直抬手扇風。
“怎么回事兒?這菜還沒上,氣都沒冒,怎么會這么熱?”
鐘明浩也裝什么都不知道一樣跟她一起扇:“是啊,真的很熱,婁姐姐,你要不把外套脫了吧?”
對話人物轉變的太快,白柯差點一拳給他錘過去,連忙對婁眠解釋:“他是看你額頭出汗了,不是別的。”
婁眠搖頭:“沒事,我本身就很怕熱,等下吃飯的時候就不會流汗了。”
第一計劃以失敗告終。
余盅想了想,又悄悄把空調溫度調回了正常偏下,瞥了眼婁眠后,開口道:“婁姐姐,你知道厲宵怎么樣了嗎?”
婁眠手一頓,“住院了。”
“他怎么受傷的你知道嗎?”余盅撇撇嘴:“他舅舅白天來學校了,但沒有說受傷原因,現在大家都猜是被搶劫了。”
搶劫?
婁眠覺得他們猜的還挺接近,心想這都是些神算子嗎?
服務員把湯端上桌,見狀,白柯心生一計,先盛了碗,隨后放在婁眠桌前,不管結果死活的裝作無意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