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修喝了口小桌板上的咖啡。
這咖啡的味道似乎比上一次的更加的濃郁了。
我不由得想起來上一次我勸解陸謹修少喝咖啡的時候,陸謹修像是很認真的把話聽了進去,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許默白說的對,陸謹修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不作數的,虧我還以為我做了一件連許默白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看來,在陸謹修這里對我也不過是敷衍了事。
如果是那位沈覓小姐在這里的話,或許會不一樣吧……
想到了沈覓,我竟然會覺得郁悶。
‘咚咚——’
“進來。”
許默白敲了敲門,一臉不情愿的將杏仁脆片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沖著陸謹修說:“陸總,兩位老總說這一次不見到你就不走了,真的不見?”
“不見。”
“可是他們……”
許默白本來想說,他們年紀大了,腿腳都不方便,可是一想到這兩位在陸家門口盛氣凌人的樣子,話又咽下了。
說年紀大了可能夸張了點,應該說這兩位寶刀未老。
陸大伯和陸三伯不喜歡我,這種情緒都擺在了臉上,已經不是暗示這么簡單,而是明示了!
我猶豫再三,問:“真的不能告訴他們你的病嗎?”
陸謹修不打算讓我插手這件事,陸家的家事,我終究還是個局外人。
“讓他們進來。”
“那我回避!”
我剛要走,陸謹修就打斷了我:“你站住。”
“……”
“你的甜品帶回去吃完。”
“吃完?”
我愕然的低頭看了一眼盤子里的馬卡龍、拿破侖還有杏仁脆片,甜膩感好像一下子就沖上了舌尖。
“吃完。”
陸謹修肯定了我的語句。
我只能默默地端起了手里的盤子,然后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許默白明顯也是不想參與這一次的紛爭,他說:“一會兒你最好把門堵得死死的,千萬別出來。”
“為什么?他們會殺了我嗎?”
“不。”
許默白很肯定地跟我說:“一會兒會很吵。”
“吵?可是陸謹修的房門都是隔音的啊。”
“你要試試看嗎?”
“……我可以試試看嗎?”
許默白默默地打開了隔壁的客房,這兩個房間中間隔著一棟隔音墻,許默白已經開始戴上了耳塞,我認為他這個舉動過于夸張,甚至滑稽。
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的人了,就算是嗓門大又能大到哪兒去?
不過很快,我被啪啪打臉。
兩位長輩罵街的本事不輸給小時候的隔壁大媽,這肺活量堪比吹嗩吶的老師傅。
入耳全是他娘的、奶奶個腿兒、氣死老子等經典名句。
在許默白的面前,我又一次的認慫:“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他顯然沒聽見我說話。
我又比劃了一下,意思大概是:耳塞還有嗎?給我也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