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夏……”
我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安夏?就是一直跟在你身邊嘰嘰喳喳的那個女漢子?”
許默白一臉驚愕:“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額……總之,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讓我來解釋一下。”
“算了你不要解釋了!”許默白說:“我對你們到底是從哪里聽到的這個傳聞一點都不感興趣,問題是陸總現在會以為是我在散播這種謠言!”
“謠言?這是謠言嗎?”
“……”
“可是你剛才還承認那些都是真的!”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關鍵詞。
許默白抓耳撓腮,似乎是被我給逼瘋了:“好吧我承認那些全都是真的!但是這些陸總不希望讓人知道,你以后和安夏說,讓她不要再和別人散步這些……這些傳聞了!陸總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倒霉的是我!”
說完,許默白一股腦的跑到了外面。
換我一個人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問題縈繞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最可怕的是陸謹修的模樣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里,我不能想象這樣一個人竟然也會如此愛慘了另外一個女生,我由衷的羨慕沈覓擁有這樣的陸謹修。
威爾提著醫療箱來給我看病,雖然我覺得這沒什么必要,不過威爾還是循規蹈矩的給我看了看病:“你的身體弱,臉色也比一般人要白,發燒就不要亂跑了。”
“威爾也一直都跟在陸總的身邊嗎?”
“算是吧。”
威爾淡淡的說:“算是從小一起長大。”
“一起長大?”
“恩?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威爾推了推眼鏡框,說:“不過你也不要把我們的關系想象的太好。”
“你們的關系……不好?”
我屬實看不出來。
“你知道醫生最不能有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
“就是和自己的病人產生過多的感情,這會讓他在手術過程當中犯下很大的錯誤,喪失理智和判斷。”
我沉默。
威爾說:“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勸你不要對陸謹修產生任何的感情和幻想,他是你的老板,你是他的員工,如果只是這樣,某天他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才不至于崩潰大哭,最后狼狽收場。”
威爾像是在面無表情的談論別人的事情,可他說他是過來人,我甚至看到了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作為一個醫生,手是不能抖的。
“你親手送走過你的朋友嗎?”
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后就后悔了,我分明看見威爾的睫毛煽動了一下,盡管他想要掩飾,可那表情不會騙人。
“送走過。”
威爾沒有隱瞞,他說:“蘇小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上天也不會眷顧任何一個人,忘掉陸謹修對你的好,不要和他接觸,兩年后你就不會難受。”
威爾收拾好了醫療箱,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將我內心的想法都看透了。
比如,陸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