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剛才在江底跟宇文垂大戰,真的是太兇險了。宇文垂是困獸猶斗,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徐天給收拾了。他幾乎是每一拳,都凝結了最強的勢子。而徐天,他也是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樣都得不撒手,跟著一掌一掌地硬扛了上去。
連續地幾下之后,宇文垂的氣息終于是不順暢了。在水中,他又沒法兒呼吸,在嗆了幾口水之后,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的份兒了。徐天還是不太放心,把宇文垂給按在江底,足足等了有幾分鐘,這才算是將他給拽出江面。
不過,他還是受了挺嚴重的內傷。唉,沒有靈石,沒有第五階段的培氣湯,回去還是想辦法淬體吧,至少抗揍啊!
他顧不上調息內傷,立即帶著夏冬雨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二人再回到第一服飾,這兒早就已經關門了。街道上空蕩蕩的,也沒有什么行人了。店中的那些衣服,幾乎是跟二人臨走之前的擺設,沒什么兩樣兒,看來是一點兒也沒有賣動。那些新衣服都讓警方的人給搶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弄回來。實在不行,只能是再讓張鑫陽給發一批貨了。
這點,徐天倒是不擔心,連歌兒里都唱出來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夏冬雨白了他一眼:“你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呀?算了,不說那些了,咱們還是回宿舍吧。”
“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吧?我得療傷……”
“啊?你受傷了?”
“是,那個宇文垂很厲害。你在樓上的休息間睡覺,我在樓下療傷,還能保護你。”
“這怎么行?”
她又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弱女子,就算是在第一服飾店內休息,那也是徐天在床上,她隨便在沙發上湊合一宿也行。徐天拗不過她,不過……兩個人都在床上就行了,這樣誰都不用擠沙發了。
夏冬雨的臉蛋微紅,哼哼道:“你說什么?要是讓你的上頭知道你想占我的便宜,還不用狗頭鍘把你的腦袋給剁下來。”
徐天咳咳道:“我盤膝坐在那兒療傷就行了,你倒在床里嘛。放心,我不是那種亂來的男人。”
在這一刻,夏冬雨的腦海中突然間冒出來了這么一句話,哥真不是那種亂來的男人,哥就是亂來起來不是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選擇相信了他。沒有再說別的什么,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縮在了床里頭,而徐天就盤膝坐在了床邊兒,默念靜心咒,很快就進入了沉寂的狀態。元氣,在他的奇經八脈中一圈兒又一圈兒地流蕩著,不斷地修復著他受損的經脈。等到徐天連續運轉了幾個大周天,傷勢終于是痊愈了,天色也放亮了。
徐天睜開眼睛,就見到夏冬雨的腦袋緊貼在他的身上,手臂更是緊緊地抱著他的大腿,睡得正香。呃,這是誰占誰的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