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那謝斯寧,自小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如今成了禁軍總督,更是不將所有人放在眼里。
還曾懟得他當眾下不來臺,丟盡臉面。
祁丞相眼里閃過一絲陰翳。
卻又不得不說,謝斯寧握著的可都是實打實的權勢,沒有半分是虛的。
他拉攏不上謝斯寧,卻出了一個祁筠庭,這或許也是天意。
祁筠庭出了祁丞相得院子,黑夜如幕,晚風清涼,揚起了他的發絲。
恰是白露時,風起更相思。
他抬頭望了望夜空。
有些可惜,今夜沒能為她的公主放飛一盞花燈。
他在心里默默的補了祝福。
然后笑了笑。
所幸,月牙鎖已經為她戴上了。
祁筠庭在祁家里每天就伺候在祁丞相跟前,做了他貼身小廝做的一切事情,也是團團轉,停不下來。
“爹。”祁澤人都還沒露面,聲音就先傳進來了。
祁丞相誒了一聲,看著走過來的祁澤笑道,“今天可有好好念書?”
“有,你放心吧。”祁澤避開念書的話題,看向祁筠庭,笑嘻嘻的道,“大哥也在啊?”
他都在祁家好幾天了。
祁筠庭點了一下頭,木著臉。
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祁丞相看著祁澤的時候,那臉上得笑和看著他的時候是不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拼命得去看這些細節,心里希望找到一些自己想看的東西來。
只是,希望一直落空。
他也終于明白,叫自己回來,不是因為什么父子之情、兄友弟恭,不過就是為了祁澤罷了。
真是個好父親。
祁澤的好父親。
祁澤大刺刺的坐下,“聽說大哥為了救公主以身犯險,被擄走差點燒死,被折磨得身上都沒一處好的,皇上因此給了你不少賞賜呢?”
祁丞相呵斥了一聲,“坐沒坐相,沒個正形,我都白教你了?”
祁澤無所謂的坐好,一臉好奇的盯著祁筠庭,“聽說還有千萬黃金呢,可是真的?那天我在醫館看到你了,確實傷的很重呢,想必這千萬黃金是有的吧?”
“沒有。”祁筠庭答了兩個字就不愿再說。
祁澤的態度讓他很不喜歡。
“哦。”祁澤又嘖了一聲,“大哥去了皇宮一趟,回來果然是不同了。”
祁筠庭不想在這里和祁澤打機鋒,正要告辭,祁丞相卻咳了幾聲。
“好了。”祁丞相說,“剛好阿澤來了,你們兄弟倆都在這里,那就商量一個時間,去拜會拜會謝總督吧。畢竟謝總督是啊庭的義父,自然不能疏遠了。”
祁澤一聽謝斯寧,眼神就亮了,那可是他的偶像啊!
一介紈绔,當年的京都霸王,無惡不作,卻能到那么高的位置,愈發的讓人懼怕,卻又動不了他分毫。
“既然是大哥的義父,那就是我的義父!此事不宜拖著,當然是越快越好!”
祁筠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