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總督府,祁家的人已經到了。
祁管家帶著一些禮品來的,說是感謝謝斯寧這五年對祁筠庭的照顧和教育之恩。
謝斯寧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損了一通,讓祁管家尷尬又難堪,巴不得祁筠庭趕緊回來。
損完了,剛好祁筠庭也回來了。
祁筠庭和謝斯寧對視一眼,謝斯寧拂袖離去。
祁管家道,“大公子,老爺這五年里無時無刻都不在想著你啊,只是他怕打擾到你念書,所以才沒有給你帶只言片語。大公子,你看……”
祁筠庭笑道,“管家回去稟報父親吧,每逢休沐,我一定回丞相府里去住。父親身體可好些了?”
祁管家道,“老爺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但是畢竟上了年紀,早年又勞心勞力,如今有些小病小痛也在所難免。”
“是嗎?”祁筠庭意味不明的淡淡反問了一句,然后微微笑道,“管家可要看好父親,莫要讓他太勞累了,累垮了身體,我這個做兒子的可要難過了。”
“好。”祁管家得了準確答復,也就不再多留,“府上還有諸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就先告辭了。屆時,丞相府上下都將等候大公子的歸來。”
謝斯寧又抱著兔子出現在祁筠庭的身后,酸酸的道,“你對你的生父還真好。”
祁筠庭無奈的喊了一聲,“義父。”
相處多了,就發現謝斯寧有時候真的像一個小孩子。他會鬧脾氣,但是哄一哄就好了。
祁筠庭這五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謝斯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沒事,你去吧。總該讓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來陪我下盤棋吧。”
謝斯寧執黑棋,祁筠庭先落一子。
謝斯寧說,“你對天下局勢有什么看法?”
祁筠庭想了想,“五年之內,大周都會同以往一樣太平安定。”
“為什么是五年之內?”
“如大周,耿靳人新一代的少年人也逐漸冒出了頭。”祁筠庭落子,說話間神色平常,“如今耿靳人的布羅多可汗同皇上是兄弟,年齡相差三歲,同一年登基為王。若是布羅多可汗無事便也罷了,大周和耿靳必定都會相安無事。”
謝斯寧笑了一下,“你是說,兩年前布羅多可汗突然病倒的事情?”
“不錯。”祁筠庭點頭,“素傳布羅多可汗身體強壯,是草原上最英武的王,也是最勇猛的勇士,一直都十分健康,并無大礙,偏偏突然病倒,患的也不是什么絕癥,而是普通的風寒。”
“布羅多可汗病來如山倒,如今仍舊是他的大王子為代可汗。”
“布羅多可汗的兒子不止一個,也不是只有兩三個,而是足足九個。耿靳有不輸于大周的兵強馬壯,耿靳大將普達如今正值盛年,他熟讀孫子兵法,戰場謀略也絕不在大周任何一個將領之下。”
“哦?”謝斯寧漫不經心的道,“九子同普達又有什么關系?”
祁筠庭笑道,“義父莫要再考我了。布羅多可汗的九子中,大王子仁和善文,放在大周會是一個仁君賢帝,但是放在耿靳不行。耿靳尚武,他們崇尚任何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偏偏,五王子就是那個人。”
“而普達,好戰。”
謝斯寧接道,“所以,你是想說,五王子會得到普達的支持,然后攻打大周?”
“不錯。五王子在耿靳人的心中,儼然已經是……”祁筠庭又落下一子,剛好贏了謝斯寧,“下一任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