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木正在領著手底下的人對抗官兵,這時候有人沖著他喊了一句,“二當家,不好了,上了我們船的那商隊正在乘著小船離開!”
達五回頭冷笑了一聲,抬手將一支帶著火的箭矢劈到海里去,“我就說他們有問題!”
有些箭矢上帶著火,有些則是將火把給帶著投了過來,要不是在海上,現在這火早就把他們給吞沒了。
達三卻疑惑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看那官船上的人不少,為什么他們不直接大量投火?反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似乎并不想致我們于死地。”
“誰知道呢?”達五冷冷的哼了一聲,“再讓我碰到那群所謂的商隊,我非要砍了他們不可!”
達三說:“這溪濟海上大大小小的海盜團不少,他們就算走了也走不遠。別的海盜團可沒有咱們這么好心。”
“行了,別說了。”達木回頭呵斥了一句,問道,“我們的人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二當家,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達木沒再說話,眸色深深地看向了官船的方向,火映襯得他的臉龐一明一暗。
官兵根本不是什么偶然,當然,也不是刻意要來剿滅他們,而是……蓄意的、有計謀的,聲東擊西。
他們是在掩護某些人。
這些官兵是誰的人?如果是和戈多聯合在了一起……達木瞳孔猛縮,神色略微震驚。
若是真的是戈多,王都危矣!
達五退到達木身邊,“二當家,我們的援兵再不來,我們的體力被耗盡,怕是真的全都要被交代在這里!”
達木捏緊手中的刀,“再等等。”
而此時,小船上最后一個上船的人,眼里沒有任何波瀾的看向官船,又看了看巨狼號,隨后收回了目光,微微低著頭,時不時的不著痕跡的向沈今朝的方向瞥去一眼。
蒙面巾將他的面容都隱藏了起來,斗篷的帽子投下的陰影也把他的眼睛給蓋住了。
這個人就是祁筠庭。
他跳窗后沒有離開,而是從隔壁的窗口回到了船上,再摸回來,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船的時候,他直接殺了一個人。
然后,偽裝成了那個人。
祁筠庭發現這群殺手都沉默寡言,屬于沒有必要不要開口的那種,他就對這一趟更勢在必得了。
沈今朝醒來的時候,還在溪濟海上。她揉了揉后頸,不禁暗罵祁筠庭還真的下得去手。
阿若問,“醒了?”
沈今朝點頭,“醒了。”
阿若緊緊的盯著她,“你可看到了打暈你們的人是誰?”
“沒看到。”沈今朝面色蒼白的虛咳了一聲,“那人穿著夜行衣又戴著蒙面巾,我不可能看得到。”
祁筠庭心里一疼,他的公主怎么虛弱成這樣了?是他下手太重了。
阿若追問,“然后呢?后來呢?你都看到了什么?”
沈今朝抬眼看著阿若,“那個黑衣人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讓我呼救,他告訴我,只要我不出聲他就不會對我怎么樣。他的功夫很高,我猜他是官兵,是要和官船上的人里應外合的。”
只是很不巧,阿若帶著人回來的太及時了。
“他為什么只打暈阿水不打暈你?”
沈今朝攤攤手,“你看我這副模樣,打暈了和沒打暈有什么區別嗎?都威脅不到那個人。”
阿若看起來并沒有全信,冷哼了一聲,“你怎么確定就是官兵?我告訴你,別耍花招。”
“你愛信不信。”沈今朝覺得有點涼,攏了攏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