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公主身邊的黑衣人很快就把沈今朝和裙光綁了起來。
裙光原本還想掙扎一下,被沈今朝阻止了。
嘉禾公主很滿意沈今朝的識相,“姐姐放心吧,我不會要了你們的命的。畢竟啊……南昭長公主在法元寺迷了路,下落不明,我也沒有見過呢。”
沈今朝還很鎮定,笑了笑,“小嘉禾啊,法元寺這種佛門重地,方丈更是不理世俗,真正的六根清凈。讓我猜猜,你是如何買通整個法元寺的呢?”
“是把整個法元寺都抓起來,關在后山了吧?”
嘉禾公主捏著她的臉,“是又如何?可是事到如今,你是輸家。沈今朝,我警告過你的,是你不聽勸,非要嫁給宋衍。”
“宋衍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看看沈月的下場,我不管你是誰,覬覦宋衍,你就不得好死。”
沈今朝微微皺了一下眉,又笑道,“小嘉禾,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嗎?你除掉再多的人又能如何?宋衍不可能會愛你的。”
興許是最后這句話刺激到了嘉禾公主,她長長的指甲劃破了沈今朝的臉,神情險惡如同毒蛇。
裙光驚呼了一聲,“殿下!”
但是嘉禾公主只是遞了個眼神,裙光就被封住了嘴。
嘉禾公主盯著沈今朝,又笑了起來,“那又如何?他的心哪怕不會是我的,可是他的身,必須只能是我的。你再怎么努力模仿沈月,也都是徒勞,你們姓沈的,當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帶人身攻擊的吧?”沈今朝嘆了口氣,“姓沈怎么了,沈月招惹的你,關我沈今朝什么事情啊?”
“你!”
嘉禾公主冷笑一聲,“你覬覦宋衍,就是招惹我了!”
然后她又吩咐道,“把她們兩個人押到后山去,交給那個人。”
那些黑衣人沒有應答,但是都照做了。
沈今朝不是第一次被綁架,倒是沒有那么新鮮了。她倒是比較想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如果不出意外,那應該就是幫嘉禾公主在法元寺為非作惡的人。
法元寺的人果然都被綁在了后山,被一群黑衣人看守著。
法元寺后山里有桃樹,那個人就坐在桃樹下彈著琴。
他穿著一身天藍色的裘襖,看背影……看不出來什么來。
桃樹已經枯萎,那副場景蕭索且可嘆。
他沒有說話,直到彈完了一曲。
而這時,宋衍也渾身是血的被丟在了沈今朝的旁邊。
與此同時,沈今朝也看到了已經被迷暈了的大壯,被黑衣人抱到了那個人得面前,“主子。”
沈今朝心里一緊。
宋衍吐了口血,冷笑著爬了起來,“拿小孩子做擋箭牌,算什么本事?一群陰溝里的老鼠。”
那人伸出一雙骨節分明得手,把大壯抱進了懷里,好一會兒之后,才轉過身來。
他臉上戴了半截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雙唇下頜來。
他輕笑了兩聲。
宋衍的神情驟變,“蘭知亭!”
“原來血脈親緣真的是很重要的一個東西啊。”宋知亭摘下面具,那張臉仍然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宋知亭低頭看了大壯一眼,“宋衍,你知道嗎,我想這一刻想了很久了。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放你的血,給阿月賠罪。”
“可是我總覺得,這不夠的,再怎么折磨你,都不夠的。阿月已經不在了,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