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我們施工隊在挖隧道為啥不開大機器吶?這不把人給累的...”
“誒,小陳你不是本地人吧?咱這長安古都,地下一寸土一寸王公墓,這要開大機器做工指定把這些寶貝文物糟蹋了?”
“啊,這么夸張嗎?”
“那可不!我告訴你啊,你知道前些天長安政法大學修校區停工嗎?就是因為修地基的時候挖到一處王侯墓!”
“我靠,這也忒厲害了吧....我們也不會挖到王公墓吧?”
“額....這可難說....”
duang——
“臥槽,老楊我這是挖到啥?”
“別慌,讓我看看啊....我去是青銅棺啊!”
“我我....我們這是發了嗎?”
“發個仙人板板,這得上報國家!”
“那....這棺槨不會生出一只‘紅毛粽子’吧?”
“生個錘子呦,不要搞封建迷信!這擱古代也是天子腳下,那容得魑魅魍魎!”
“....你這不也搞封建。”
......
嘶——
白沫感覺頭疼欲裂,腦海中無數畫面交織破碎。
一邊是父母雙亡的大學狗;一邊是仰視遮蔽天空的黑翼并臣服于青銅與火之王的狂暴龍類。
良久,兩段記憶消失,白沫感知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強大與虛弱兩種矛盾的感覺并存。
白沫感覺自己雙手可以撕裂鋼鐵,但在全盛時期他更應該能擊碎山頭,焚林煮湖。
他還發覺自己身處黑暗,四肢難以動彈。
“有人在嗎?”
僵硬的聲帶猶如生銹齒輪。
黑暗外果然有有回應:
“....老三,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沒有啊二哥,我一直在搬寶貝呢”
“可我真的聽到有人說話啊,老大你呢?”
“老二你可別嚇我呀,我聽說干‘倒斗’的最忌諱自己詐和自己了。”
“咱又不是真干倒斗的,要不是家里要點急錢,也不至于大半日往地下鉆...你看這陶罐子,青錠子,找到賣家應該就能給嫂子籌集手術費,說不準大侄子學費都不用愁了....”
“...我真的.....”
白沫能大致聽到外面的聲音,但他太虛弱,加上腦海里多出龐大記憶,他幾乎難以思緒。
“有人在的話,能給我開個燈嗎...”他繼續出聲。
“是誰?!”x3
“我在這!”白沫興奮道,但心里卻莫名有種暴虐情緒讓自己不能如此“諂媚”。
但白沫不管,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緒都比不上他脫困的迫切。
“我丟,這青銅棺真關著紅毛粽子!?”
白沫大致能聽出外面的害怕情緒,他急切道:“我是古都大學的大學生白沫,學號xxxxxxx,電話號碼xxxxxxx,我被困在這里了,拜托了幫幫我。”
“真是人啊...不是粽子嗎?”外面人有點猶豫。
“要不.....?”
“老三你傻呀,咱這做折陽壽行當還有救人的心?”
“老二....里面確實關著一個年輕人。”
“老大你!?”
“....二哥,老大兒子也是一大學生呀...”
“就掀了棺蓋吧,再叫輛救護車,然后咱就溜吧。”
“唉,好吧,咱就算補點陰德吧....”
“來來來!這棺蓋不輕,真不知道這小年輕怎么把自己整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