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黃金瞳里倒影著是純粹的怨恨,是猩紅之血澆灌下生長罌粟花圃,這是極惡之鬼本相。
金色重瞳倒是一片蒼天不為所動。
太刀劈裂鍘刀半寸刀身,本是隨手制造的東西,質量堪憂白沫也覺得正常。
但風間琉璃像是嗅到腥味的錘頭鯊。
劈砍劈砍劈砍,還是劈砍!無所謂招式“唐竹”還是“一文字”,進退周轉的劍招只會給惡鬼套上枷鎖,偏執的令人心悸且瘋狂的肆意妄為才是惡鬼的猙獰。
鍘刀的豁口在一次次的劈砍中被崩裂,最后徹底斷裂,白沫握在手中的殘刀不過三尺。
這是最直接的暴力!
折斷武器,捅穿心臟,這就是風間琉璃將要做的。
太刀尖在刺向白沫心口,被三寸鍘刀擋下,二人爆發的力量,讓鋼刀彎曲到一個心驚的弧度,讓殘破的鍘刀被點的裂紋遍布。
風間琉璃根本不管手中武器如何彎曲掙扎,踏步向前,刀尖頂著鍘刀,必要將其擊穿并刺入對方胸膛。
白沫右手握刀,左手豎臂抵在鍘刀后,在純粹力量的比拼中,因為武器質量不咋地,他似乎落入下風。
太刀彎曲吱呀,殘破鍘刀不斷崩裂鐵屑掉落。
在破刀徹底破碎前,白沫左手換右手,反握刀柄,右手撈出鍘刀斷裂的另一部分——足有六尺的斷刃刀片。
左手抵擋,右手持刀片劃向風間琉璃大腿。
或許正常人就該放棄攻擊后退了,但風間琉璃是惡鬼,和服被斬破,大腿被劃開,他依舊持刀穿破了鍘刀,刺穿白沫的左小臂,在他胸膛上點出一抹紅。
白沫的小臂肌肉和骨骼卡主了太刀力量,刀尖抵在胸口卻難以進入一毫。
風間琉璃也同樣,大腿動脈被劃開,但身為血脈純粹的“皇”,他生來就有上千塊骨頭,數量是普通人的三倍,在必要情況下他能激發血脈讓千塊骨頭化為整體,進入“龍骨”的強橫狀態,筋肉繃緊,創口瞬間被擠壓,身體爆發出更強力量,蠻狠的推著太刀挺進。
這樣的力量白沫都不可避免的后退兩步,以防真的被刀尖捅進心臟。
可執掌著金屬的權柄,白沫本能就會聽懂金屬發出的聲音,像是鐵路工人通過敲擊鐵軌傾聽聲音來判斷是否存在“金屬損傷”一般,而風間琉璃的刀在自身的暴力驅使下刀身的金屬已然處于極限狀態了。
白沫豎掌為刀,劈在刀身最為脆弱一處,這亦如空手入白刃一般,是高深技巧。
看似堅硬的刀身被白沫一掌截斷。
武器同樣被折斷了,風間琉璃退步拉開距離,有時效性的“龍骨”狀態解除,雙腿涌血。
白沫則是抽出了卡在小臂里的斷刀,透過被洞穿創口,可見骨頭和一塌糊涂筋肉血管,血液通過小臂血洞流過指尖,滴在地面蓄起一小血灘。
夜風刮過,死侍的血,皇的血,龍種的血,整個天臺泛起濃重的腥味。
這一場蠻力較量似乎以雙方武器破損而終止。
“混血種?你應該是純血種吧。”風間琉璃聲道,他是真正的怪物,能和怪物抗衡只有怪物。
“是是是,我就是純血種,血脈純粹,身體強大,恢復力更強,掌握的權利更大。”白沫笑道,抬手一招。
破碎鍘刀在鍛造的權柄下回復原狀,被刺穿的小臂也在快速愈合,血洞堵上,筋肉重構。而反觀風間琉璃大腿傷勢和斷刀是確確實實的。
“你還有什么本事嗎?不然今晚也就是這樣了。”白沫說道,手持鍘刀緩步向風間琉璃。
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