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渾身一顫。
為什么會有人類，將這樣寶貴的靈氣融入水中，又不屑一顧地潑灑出來？
“喂喂！你們夠了沒有？”
想起自己的狐尾草，狐妖不得不強打精神，對三個妖獸呼喊道。
“白兔、黑虎、山雞！這靈水喝一點就可以了，你們聽我說——”
然而這三個妖獸根本發了狂，對著這一片潑灑的淘米水、洗臉水、刷鍋水就是一頓狂舔。
片刻之后，三只妖獸將這些水吃干凈，甚至黑虎還張口嚼了幾口泥！
“沒出息！”狐妖吞咽口水，“反正我是不吃，臟死了，臭死了！”
“你們聽我說——”
三個妖獸互相看了看，一起搖頭。
狐妖呆住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來趕走三個人類嗎？”
黑虎用爪子扒了扒泥土，對她示意：人類會再往這里倒靈水，不能趕走他們。
“我們趕走人類，一定能夠獲得很多靈水，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喝個夠！”
狐妖說道。
然而三個妖獸剛喝過靈水，對狐妖的許諾再也不感興趣，它們靜靜地鉆入草叢中，等待著人類再往這里潑靈水。
白兔甚至很體貼地幫狐妖也打了個窩，示意她一起過來趴下，等待靈水。
“沒出息的家伙，氣死我啦！”
狐妖氣沖沖地，不理會這三個笨蛋妖獸，自己顯出狐貍原形，搖晃著大尾巴，沖進深山之中。
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把屬于我的狐尾草拿回來！
……
日光正烈的時候，齊山石牽著一匹馬，不緊不慢地進了亂山城。
到了亂山城后，他先轉了一圈。
最富的那條街，他沒去，因為那些人不會輕易對他吐露消息。
最窮的那條街，他也沒去，一群窮鬼都快活不下去，每天靠著乞討、扛麻袋等下賤活計為生，見識無比淺薄，也不會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最后，他到了亂山城大街西頭，最是龍蛇混雜的酒樓客棧，名叫鴻雁酒樓。
拿出銀兩，吃飯要招牌菜，四菜一湯。
齊山石粗略吃了一些，便讓小二收走，喝一壺好茶……
剛把茶水倒在茶碗里，一個笑嘻嘻的油滑小子就湊上前來。
“貴人，是從外面來的？”
齊山石笑了笑，取過茶碗，給這小子倒了一碗茶水：“從剛才，我就知道肯定躲不過你們本地某些有心人的眼睛。”
“說白了，我不是富貴人，身上閑錢也不多，不是你們下手的好目標。”
那油滑小子頓時臉色一變，起身要走。
齊山石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喝茶：“但是呢，我和你們說起來也算是同行，我是專門為打探某些消息來的。”
“你如果能夠給我提供消息，我的金銀，多的不說，二三十兩，還是有的。”
那油滑小子想了想，又重新笑嘻嘻地說道：“貴人想打聽什么消息？”
“我癩皮狗有多少本領，在這個鴻雁酒樓也是有一些人知道的的，若是我不知道，其他人估計也不會有人知道。”
“年齡不大，口氣不小。”齊山石說道，“連癩皮狗這個名號都未必是你吧？你身上沒有疤痕燒傷等特征，怎么能做癩皮狗？”
油滑小子又笑了笑：“行家啊，看來真騙不過你……那就索性直說吧。”
“你說消息，我能給你消息，三十兩白銀或三兩黃金。”
齊山石微微頷首，端起茶碗，像是要喝茶，低聲道：“大道宗，你聽說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