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鐘擊鼓、獻上舞樂的更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遲疑一下后,到底將這一曲表演完畢,之后退下。
“看來齊國將有大事……”楚國使者微笑說道,“我來的晚,各位來的早,各位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嗎?”
話雖然是這么說,他的目光根本沒有看向左側秦國、魯國、吳國三國使者,而是看向魏、趙兩國使者。
秦國和楚國,曾經因為一個城池結仇;吳國和楚國相互之間攻伐不止一次,也是有仇,楚國使者根本不指望能夠從他們的口中獲得什么。
對于同樣敵視秦國的魏、趙兩國,楚國使者自然是更愿意親近。
“若說齊國最近有什么大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在農耕之時,征發三萬八千男丁或修士,準備齊國皇帝的大典。”魏國使者說道,“因為這件事,齊國上下怨聲載道,”
“這位新皇帝的名聲,短短幾天就和昏君姜有道并列。”
趙國使者聞言,更是輕笑一聲:“齊國百姓,罵他們都是狗皇帝……”
“這就是百姓的民心民望,今日給他們吃的,他們便歡喜無限、明日給他們苦頭,立刻就是無道昏君。”楚國使者聞言笑道,“也不至于把齊國皇帝嚇到這樣吧?”
“說不定,有人開始鬧起來了,他坐不穩了呢……”
魏國使者低聲說著。
楚國使者點點頭:“這么說,我們還是來的倉促了。齊國這一攤渾水,遠遠沒有到平靜的時候啊。”
說完這句話,忽然看到對面的秦國使者舉杯冷笑。
楚國使者也不甘示弱,舉起酒樽,冷冷發笑,然后雙方都沒有喝酒。
而是把酒對著對方的方向,直接潑在地上。
后殿之內,田子桓見到了田成、田和,以及田家其他一些心腹。
“血羅死了?”
“他怎么能死!我們把壯丁都征發了將近兩萬,他這一死容易,那謀劃的封神大事怎么辦?”
“這誰又能想到!”田和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跺腳叫道,“血羅滿懷信心,說是去大道宗刺殺林南,誰能想到他根本就是去送死!”
“他這一死……”田成也是聲音急切,“我們都沒辦法被封神了!我們還能活多久?”
田子桓、田和、田成三人互相急切地說了一通,其他田家之人也都極為心急。
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田子桓說道:“先不要想能活多久,先保住我們田家不斷子絕孫吧!”
“神降老人本來就跑了,血羅一死,封神徹底破滅,現在他更加不可能回來。”
“我們所依靠的元嬰境界修士,只有一個幸有忠。”
“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想你們都知道——這幾天征發壯丁,幸有忠已經快和我們撕破臉了。”
“藍忘機、東方望、林南他們隨時可能會來,會把我們的命奪走,會把田家斬盡殺絕!”
田子桓的話,冰冷且殘酷,令整個后殿內所有田家中人都深深感覺到絕望。
田家,皇位坐不穩了。
沒有了元嬰境界修士的支持,對方擁有三個元嬰境界修士,他們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
“停止征發壯丁,勸一勸幸有忠……”有人說道。
“已經晚了,名聲已經壞掉了。”田和絕望地說道,“我們再說什么,齊國百姓也不會信了。田氏商鋪為了盡快征發壯丁,已經暴露給這些窮鬼太多的真實面目。”
“而且幸有忠又不傻子……勸不回來。”
“那,有沒有可能,借外國的高手前來?”田子桓忽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