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殺神白騏,還請子儀先生萬萬用出全身本領,不可讓我們秦國國運就此夭折啊!”
這身上紋著刺青紋路的壯漢,平日不懼生死,威猛無比,這時候一開口卻是無比誠懇地請求。
張子儀鄭重說道:“贏上頭領,我自然會全力以赴,你不找我,我也是一樣全力以赴;你來找我,我也只能告訴你我會全力以赴。”
“大王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定然會盡心盡力回報大王與國家。”
“殺神大人,我是寧可自己死在大道宗,也一定要贖回來的!”
那猛虎士的頭領贏上,聽到這話后,也是表情稍稍緩和。
即便張子儀沒有把握,即便他連續三天這樣請求都是徒勞無益,但是他心中總算是多少有了點慰藉。
希望,真的能夠換回殺神大人吧。
“明日就到亂山城了,明日下午應該能夠趕到大道宗。”
贏上估計時間和路線,張子儀同樣心中有數,立刻說出心中已經想好的答案:“那就后天正式拜會大道宗林宗主。”
試圖說服這位林宗主,一定要養精蓄銳,以最好的姿態去面對,絕不能夠有任何一點疏忽和失禮之處。
眾人在扎營、吃飯后,馬車內、營帳內歇息。
周圍漸漸恢復平靜,只剩下火光閃亮……
秦國最精銳的兵種猛虎士們巡視著周圍,沒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如果被妖獸或妖怪破壞了這一次的行動,那他們哪怕是以死謝罪,都難以彌補心中的懊悔。
扎營的位置距離河流很近,流水潺潺,月光映照,偶爾有魚兒浮出頭來,又“呼啦”甩尾,打著水花下沉,掀起輕輕的響聲。
夜色深沉,淡淡的霧氣從河面上升起。
猛虎士們巡視著,還以為這是山林中的潮濕霧氣,并不以為意。
直到有一個猛虎士發現,一個奇怪的女人站在河流之中,隨著河流緩緩而來,目光正看著他們。
“啊——什么人!”
那猛虎士頭皮發麻地叫了一聲。
那奇怪的女人不悅地冷哼:“秦國人?”
猛虎士們聞聲聚攏,看向那站在河流之中的奇怪女人。
張子儀也匆忙從營帳中披著衣服跑出來:“怎么回事?敵人嗎?”
“子儀先生你快些過來看——這個女人很奇怪!”猛虎士頭領贏上叫道。
張子儀凝目看去,只見那女子宛若水中仙子,周身霧氣縈繞,站在河流中央。
她眉目如畫、膚如凝脂,尤其是那股凌然在上、超脫于俗世之外的威嚴感與仙氣,更是張子儀從未見過。
恭敬欠身行禮,張子儀說道:“請問仙子,是此地河神嗎?”
“我等路過此處,并非刻意叨擾;若是令仙子不悅,我等愿意誠心賠罪。”
“哼,這里是秦國?”
那好像是河神一樣的仙子沒有回答,反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