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槍在左,一槍在右。兩面包夾的勢頭,絕不會是臨時起意的殺招……
在這一瞬間,伍琪的思緒飛速涌動。他的目光向前,正好瞥到了那領頭匪兵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臟臉上,此時已滿是鄙夷之色。
刀劍銳利,拳腳有勁,那又如何?
你這一身打熬出來的苦功夫……可有槍快?
不過是個被自家長輩寵壞了的小鬼罷了,還想要學人行俠仗義?當真是可笑。
白酒香醇,血氣逼人。那領頭的匪兵雙眼微瞇,似是非常享受那即將到來的慘叫聲……
他最是喜歡陰一手了,似是這種身份的‘世家子弟’,目中無人,向來都是鼻孔瞪人的主。
若是在前朝歷代,似是他這種身份的庸民,卻是再如何,都不能與這等才華橫溢之輩相提并論的。
可是到了現代。
呵……
“五步之外,槍比你快。”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十米多的距離,這子彈又仿若飛火流星,不過眨眼的當口,便已經竄到了伍琪的跟前。
可他卻面色無常,甚至在這會兒,還有閑心卻輕笑一聲。
若是在兩月之前,這玩意兒他的確需要怕上一怕。畢竟火器,作為當代的標準殺傷力,正是最為廣泛存在的威脅之一。
只是……再經過了數番的調教,以及這段時間的飛速進步。
伍琪也是今非昔比了。
誠然,五步之外,人比槍慢。但是換句話說……
五步之內。
我比槍快!
他左手一抖,當即便朝著腰間的劍鞘摸去。等不及出鞘,他順勢將這黑重的軀殼兜轉了一圈,好似在身旁編起了一圈朦朧的黑光!
水潑不進,油光不侵。
是以茅山劍法,蕩揚式!
鐺鐺鐺!!!
只聽得接連三聲的脆響連成一片,伴隨著一陣青煙乍現而出,在場的眾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他剛才干了什么?
他居然擋住了子彈!
這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微妙沉默過后,最先說話的,卻還是那面色如常的伍琪。他抬起了胳膊,手腕翻轉,那黑漆如墨般的劍鞘便是朝著地上一頓。
三枚壓扁了的彈殼從上頭脫落而下,落在地上,叮當作響。
好似把心頭肉給凍成了塊,砸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那領頭的匪兵此時已是再無囂張之意,那槍便是他的牙和爪,這會兒都被拔掉了去……
狼就成了狗,再無兇意。
“你,你……”
“我什么我?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位兄弟,您請我吃三枚黑瓜子,我自當是要還你三顆的。”
卻是未能等他說完話,便見伍琪輕笑一聲,右手朝著腰間一抹,再抬起之時,三道黑光便乍現而出,在此刻破風飛去,正中那人的面門所在!
噗嗤的悶響傳出,伴隨著一股力道后致,讓這匪兵都來不及擺好架勢,便被打了個結實。